天色漸明,繚繞的白霧籠罩著大街,顯得很是清冷。僻靜的小巷子裏,一聲高過一聲的嚎叫似像殺豬一般,好不淒慘。
“說,是不是你放的火?”他提著手中的鞭子,滿臉憤怒。昨夜幸好沒睡得太死,否則縱使他武功高強,也逃不過那熊熊的火海。
“小爺才不會做那麼卑鄙的事。”韋一鳴惡狠狠的盯著眼前這個敢對他揮鞭子的老頭兒,那客棧失火,他也是剛剛才知曉。他一向光明磊落,背後使陰招的事兒他可做不出來。
“死到臨頭還敢狡辯。”今日就算他不殺他,那些在客棧裏受了傷亦或者失去親人的人也不會放過他。因為昨夜抓著了那個放火之人,那人便是他手下的護衛,已經服毒自盡了。雖說死無對證,但不是他幹的還有誰幹的?
“不是我做的,小爺可不背這黑鍋。”韋一鳴往後瑟縮著,手和腳被繩子牢牢的綁住,動彈不得。今早,本來他在一家酒樓睡得好好的,突然之間被人點了穴,扛到了這裏。
雖說他在這皇城裏囂張跋扈慣了,但從來也不敢鬧出人命。因為真鬧出人命,老爹一定會大義滅親的收拾他。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殺了你這個禍害也算是為百姓造福了。”他冷冷一笑,眼裏的殺意越來越濃。他平日裏就見不得這些為虎作倀的人,仗著自己身份高貴便為所欲為。
“你殺了我,我爹我姐我姐夫都不會放過你。”他可是皇親國戚,尤其是他姐夫是萬人之上的帝王,敢動他,就等著給他陪葬吧。
“小子,你可真是天真。我在這裏把你了結了,又有誰知道是我做的?”
聞言,韋一鳴心口一跳,若他今日死了,那可就太冤了。平日裏他沒少花錢養著那些護衛,沒成想個個都是酒囊飯袋,一點用都沒有。
“隻要你放了小爺保你榮華富貴。”他還很年輕,他不想死。冷汗一滴一滴從額頭上滑落,都這麼半天了,竟沒有一個人找到他麼?要是他能活著回去,非得讓那幫人滾蛋。
“多說無益,拿命來。”冰冷的劍毫不猶豫的朝他胸口刺去,嘴角緩緩上揚。
血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逝,強大的力量讓他握劍的手似骨折了一般,痛不可言。他看向那個坐在屋簷上的黑衣少年,一張黑色的麵具猶如地獄裏的惡鬼,漠視萬物。
“別多管閑事。”他小心地後退一步,那個人一看就不是這小子身邊的人。他來了多久,什麼時候在這裏的,他一無所知。這證明了一點,黑衣少年的武功在他之上。
“明明是私人恩怨,卻說的這麼大義凜然。”九音輕笑,悅耳的嗓音透著一絲慵懶,黑色的眼睛仿佛看透了一切。
“你是誰?”他莫名有些心虛,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才對。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才是縱火燒客棧的那個人。為了讓這小子背黑鍋,你現在是要死無對證。”她的話語犀利直白,讓他內心的心思無所遁形。
聞言,韋一鳴對眼前這個要殺他的人恨得牙癢癢。這廝賊喊捉賊,真是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