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個時候,段傑才知道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開始四處尋找解決的辦法。
就在昨天,他在從街上路過的時候,被一個打扮奇怪的人給叫住,這個人表示自己有能力幫忙。
這個時候的段傑根本就是病急亂投醫,答應下來。
後麵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這個自稱能給段傑治病的人除了收取一定定金,還要讓段傑找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用來收集治病所需要的陰氣精華。
正好今天崔枝枝打電話要過來,段傑就將她選為目標,他想著隻是讓崔枝枝幫幫忙而已,反正也沒有什麼危害,所以便隱瞞下來,並沒有將這個事情說出來。
根據我這麼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來看,段傑要麼被別人下了蠱,要麼就是中了降頭術,根本就不是所謂的什麼詛咒。
“那個人給你說過沒有,你中的什麼詛咒?”
段傑點點頭答應道:“說過,他說我被惡魔纏身,如果不盡快除掉惡魔的話,很快全身就會被這種怪東西給霸占,然後死掉!”
說著他右手握著方向盤,左手挽起右手袖子,在肱二頭肌那個位置,一根黑線纏繞在那裏,黑線周圍有一塊普通一元硬幣大小的黑色斑點,就像用烙鐵燙了一下。
周圍的皮膚已經能看到明顯凹陷下去。
由於他的注意力沒在前方,差點兒就和前麵一輛車撞在一起。
“這人怎麼開車的?”猛的踩住刹車,段傑氣呼呼的罵了句之後,才發現前方路口現在正是紅燈。
點燃香煙,他眼裏閃爍著不知所措。
想了想,我掏出來一張符咒,摁在他手臂上的那塊“胎記”上麵,符咒才剛剛接觸到他的手臂,“滋”的一聲就燃燒起來。
“嘶,好痛啊。”倒吸一口涼氣,段傑猛的收回手臂,伸出左手想要揉揉,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看來這個東西有些來頭啊,等救回來枝枝姐,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解決的!”
“但願吧,我真的不應該把感情看的太隨便,否則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唉。”眼裏閃過一絲悔恨,段傑將腦袋偏到一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紅燈變成綠燈,前方車輛緩緩啟動,天空中突然下起大雨,前方視線變得模糊起來,突然漆黑的夜空中亮起一道白光,幾秒鍾後驚雷炸裂,讓人耳朵有些生疼。
緩緩發動車子,段傑道:“前麵要不了多久就到了。”
這裏已經是城外,周圍的街道開始變窄,房屋也相對矮小和老舊一些,明顯是發展相對落後一些的城鄉結合處。
七拐八拐後,車子在一座破廟麵前停下,周圍沒有人戶,據段傑介紹,破廟後麵是一個處理垃圾的垃圾廠,由於味道不太好聞,所以平時這裏很少能見到人。
果然,下車後,潮濕的空氣中立馬彌漫著一股黴臭味兒。
皺皺眉頭,我和段傑一前一後奔進破廟。
破廟大堂已經非常敗落,雜草雜物隨處可見,正中央那尊佛像也殘缺不全,看上去暗淡無光。
“人呢?你不是說在這破廟裏麵麼?”外麵的雨下的比較大,所以我不得不提高音量。
段傑看上去也很著急,“剛才我就把枝枝帶到這裏,那個人就在這大堂之中啊!”
如果崔枝枝被那個人帶走的話,那事情就麻煩了,一時間我有些後悔,為什麼不在崔枝枝離開的時候在她身上留點記號。
不過這也不能怪我,誰知道看上去道貌岸然的段傑會做這樣的傻事呢?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旁邊一間小屋裏麵傳來異響,像是什麼東西被碰到在地上一樣。
相視一眼,我們不約而同的奔了過去。
地上一堆枯草,崔枝枝躺在那裏,外衣和鞋襪已經被脫掉,隨意仍在旁邊,她旁邊的一根破凳子上放著幾根蠟燭,火苗飄忽不定,隨時都有可能熄滅掉。
一個四十來歲,穿著長袍的中年男子正貪婪的盯著昏迷過去的崔枝枝。
突然有人闖進來,這個人明顯嚇了一跳,“你怎麼回來了?還想不想治好身上的詛咒!”
看清楚來人是段傑後,這個人明顯鬆了口氣,橫眉冷眼道:“趕緊走,不要打擾我采集陰氣精華!”
段傑可能也看出來事情有些不對勁,上前一步將那個人推倒在一旁,惡狠狠道:“你這個騙子,差點兒就讓我犯下錯誤!”
“我......我怎麼騙你了?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幫你治病,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從地上爬起來,眼裏閃過一絲陰霾。
撿起衣服蓋住崔枝枝因為暴露在空氣中而凍的有些發青的肩膀,我笑著對這個中年男子說道:“大叔,做人還是留一線的好,有些事情不能做,免得將來遭到報應!”
“嘁。”輕蔑的看了我一眼,他冷笑道:“我左強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見過,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小毛孩子來教訓了,識相的話趕緊滾蛋,不然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來一支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