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站了一會,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實在是滑稽,便到診所找到了一個鴨舌帽帶上,又帶上了口罩,對著鏡子照了照,不仔細端詳,倒是看不出來異常。
“小明!”這時一道粗獷的中年女人聲音傳來過來,讓嚴明頓時打了個激靈,一聽就知道是七嬸來了。
“七嬸,來了。”嚴明急忙將七嬸迎了進來。
“你這是作甚?好好的,打扮的像個特務似的。”七嬸一進門見嚴明包裹的嚴嚴實實頓時奇異問。
“七嬸,你不知道,現在是流感的高發季節,稍微不注意可能就會染上,我這是以防萬一。”嚴明早就想好了說辭。
“你這衰娃子,昨個兒下午我來的時候,睡得像死狗一樣。”七嬸指著嚴明開起了玩笑。
“嘿嘿,昨個兒有些累,躺下就忘了時間。”嚴明不好意思的習慣性撓頭,但卻摸到了帽子,便又把手放下了。
“七嬸,現在紮還是先喝口水?”嚴明急忙開口問。
“現在便紮吧,一會要和你七叔去城裏買雞崽。”七嬸輕車熟路的躺在紮針床上。
“七嬸,你先躺會,我準備一下。”嚴明笑著將銀針消毒,又拿來了消毒液和棉球,將七嬸的衣服往上提了提。
“七嬸,城裏麵什麼樣啊?”嚴明好奇地打聽,他在小河村生活了十八年,卻是還未去過城裏,一是路途遙遠,四處都是山路,二是需要大車,一些泥地沼澤,小車過不去。
“啊呀喂!我跟你講,那城裏啊,住的穿的和我們都不一樣,一排排大樓比天還高,穿的衣服更是五花八門,見都沒見過。”七嬸一臉的憧憬道。
“是嗎?七嬸跟我說說,還有什麼特別的?”嚴明聽她這麼一說,興趣更濃,他不止一次聽去過城裏的人提起城裏的繁華,心中早已充滿了向往。
“城裏啊,到處都是小轎車,大馬路,到處都是商店,賣的東西更是多的不得了。”七嬸一臉的興奮,身體止不住動了起來。
“七嬸,趴好,別動,紮錯了穴位就要腫起來了。”嚴明見七嬸興奮無比,急忙打斷,紮針這活可不能開玩笑。
七嬸一聽他要開始紮針了,便沉默下來,她也是知道後果的,一但腫起來沒有三五天是消不下去的,可就幹不了活了。
嚴明小心翼翼地拿起銀針,小心的開始紮了起來,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手感特別好,半天才能紮完的針,十分鍾不到就紮完了。
“七嬸,行了,你再說說城裏的事吧。”嚴明紮完了針,便搬了個板凳坐到七嬸身邊,聽她絮叨城裏的事。
七嬸一打開話匣子便止不住了,將城裏的各種新奇的事統統都講了出來,嚴明則想一個新奇的孩子,一次不落的聽著,緊緊記在心中。
“七嬸,今天要推推嗎?”嚴明小心的將銀針悉數拔起,然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