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徐霽老懷稍感安慰,傲嬌的哼了一聲,不再說什麼。
嚴明見徐霽情緒被安撫下來,又道:“回來就好,師父,小染在下麵,我去看看她們晚上做什麼好吃的招待師父。”嚴明起身就起出門,被徐霽一把拽住了。
“等等,嚴明,我有話跟你說。”
嚴明見師父表情嚴肅,也就站住了,垂手站立,洗耳恭聽。
徐霽卻隻是看著嚴明,半天沒說話。嚴明站得有點不知所措,問道:“師父,有什麼為難的事不好說麼?沒關係,您盡管說。”他怕是徐霽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告訴他。
徐霽歎口氣,拉過嚴明的手,“我給你把把脈吧。”
“哦。”嚴明老實地伸出手去給師父。師父許久不見他,一見他總要給他把把脈,了解他的身體狀況,好象要通過這種方法才知道他生活得好不好。之前在美國初見師父的時候,師父也是這麼做的。
嚴明見師父半天沉吟不語,不免心中有些忐忑,他中毒剛好,要被師父發覺,大概會發脾氣,氣他沒把自己照顧好吧!
“怎,怎麼?我生病啦?”嚴明想說我沒病,您不用給我把這麼久的脈,可是他及時轉了口。師父當然不會無中生有無事生非,他要給他認真把脈,想必是發現有嚴明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嚴明老老實實讓師父給把脈。
號了一會兒,徐霽放開嚴明的手腕,“當初,我就不讚成你練那什麼功,你不聽。”
徐霽沒再說下去,嚴明卻有點著慌,“有什麼問題嗎,師父?”
“在美國的時候,我還道你自己調理疏導得好,身體越發強健了。沒想到,這不到半年,你的身體就出了問題。”徐霽聲音有些沉重,聽得嚴明心慌起來。
“師父。”
徐霽轉身看著窗外,暮色漸漸濃重,外麵漸漸看不清景物,不一會兒隻剩下一團黑暗。過了許久,徐霽才回過身來問嚴明,“嚴明,你想過普通而安定的生活,還是想過轟轟烈烈的非凡的生活?”
“我,當然想過安定的生活。”他從小到大,受過貧寒、屈辱,經曆過生死,轟轟烈烈的生活,聽起來很威武,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那是多麼苦逼,多麼鬧心,多麼讓人隨時崩潰。
徐霽點點頭,“既然這樣,你那生死訣的功夫,就不要再練了。”
“為什麼?”嚴明驚呼。
“不要問為什麼,你隻要聽我的就行,師父還會害你嗎?”徐霽看著嚴明,緩緩地說。
“可是,師父,我練了生死訣後,治病救人的能力大增,如果不再練了,我連醫術都提升不起來了,如果連個好醫生都做不了,我還能做什麼呢?”
“我沒練那些功夫,不就是一個好醫生嗎?”徐霽不服地說。
“可是,那不一樣。”
不待嚴明說下去,徐霽就打斷了他,“是不一樣,你練那生死訣,就得不停地吸收能量。你自己知道你都吸收了什麼能量。而那能量,是外來的,不是你自已修煉生成的,用起來就消耗得格外迅速。你為了保持足夠的能量,就得不斷地從外界吸收能量,嚴明,如果這樣,你跟劊子手有什麼區別?”
“劊子手?”嚴明驚呆了,他從沒把自己跟這樣一個身份聯係在一起。不錯,他是吸收了很多人,主要是黑衣人做能量,可是,是他們主動來害他的,他隻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無意中把那些人當能量吸收了。
“是他們要來殺我”嚴明喊叫起來,他不能讓自己有這樣的心態,他想說他不是劊子手,絕不是,他隻是正當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