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汽車飛逝過路邊的風景,淡淡的月色給了我們溫柔感覺。
\t張叔豪情的帶我們來到了這裏最大的酒店——海澳大酒店!這是一所招待外國貴賓的酒樓,為了迎接奧運而建。後來成為了我們這的豪府,隻要有錢的人,都願意來這裏消費。
\t門前兩座石獅子傲立,嘴裏含著紅球,向我們致迎,高高的招牌,七彩的閃耀,在我們的眼前,晃來晃去。
\t“啊!真沒想到,十年後的家鄉,還有如此豪華的地方。”敏兒驚奇的叫著,好像在她的思維裏,我們的家鄉永遠是老土。
\t“長見識了吧,告訴你,雖然我們這是農村,但由於這幾年的飛速發展,已經趕超很多大城市了。”我說道。
\t“切,這和北京差遠了,你呀,就一土包子。”
\t“你敢說我土包子,想死是吧,哪裏跑!”一邊喊著,兩個長不大的孩子又鬧了起來。
\t三個大人看著我倆追逐,隻是淡淡的一笑,笑他們曾經的故事。
\t豪府就是牛,比普通的大飯店強多了,幹淨,氣派。就連給我們上菜的服務員都別有新意,遠比那些小酒館強上千倍。
\t敏兒看著我對服務員行注目禮,氣的兩腮鼓起老高,要不是父母在,估計這家夥早就跑過來,對我這個色鬼行刑了。
\t微光晚餐,點亮了今夜的浪漫,一家團聚,訴說了往昔的離艱。
\t“張叔,這幾年在哪裏混了?都不來找我們。”我對著日漸滄桑的中年張叔說道。可能這些年他很奔波勞累,在他的臉上寫滿了歲月的痕跡,雖然他努力的將自己打扮的年輕,在他眼角的皺紋裏,我能看出,曾多少個深夜,他都無眠。
\t張叔站來起來,對著我們一家人鞠了個躬。爸爸趕緊的讓他起來,這樣的禮數太見外了,我們可消受不起。
\t“這些年,我帶著敏兒,去了北京。剛開始我們生活非常困難,我好多次想回來,可想想敏兒的以後,我就算是再累,也要挺著。由一個農民工,幹到了工長,最後當上了包工頭,現在有了自己的公司,有錢了,才敢回來見你們,隻是苦了敏兒。”張叔的話讓我們感動的流淚,試想?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小女孩,在北京那樣的高消費城市,能堅強的活下來,還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真的不容易。
\t聽到這些話,小魔女敏兒終於卸下了自己堅強的偽裝,傷心的眼淚斷斷續續的流了下來。看著這樣的場景,我非常的心痛,如果她不曾離開,我就會照顧她,不讓她受寂寞之苦,如果她不離開,母親就會照顧她,不讓她受歧視之苦,如果她不離開,就不會、、、、
\t可是,世事難料,人生如夢啊!
\t“豐凱,這麼多年,你就沒有再找個?”父親問道。
\t“恩,想找了,可是,當我想起敏兒的時候,又忍住了。她已經沒有了母親,不讓能讓她再失去一絲父親的愛。”張叔含著心酸的眼淚,澀澀的說道。
\t又是一位偉大的父親!
\t寂寞,他贈與了工作,壓力,他釋放給了自己,風再大,他擋了下來。艱難,豈止是一夜夜的苦苦等待,豈止是沒有人陪的苦日子能夠體會?
\t“來來來,不說這些了,今天是大家重逢的日子,高興的喝酒。”我再也不忍心看大家回憶著過去掉眼淚了,在我的過去裏,那麼多的眼淚沒有流,今日這大喜之日,何必自添憂愁。
\t酒杯響起,歡樂唱起,什麼過去,都是浮雲。
\t張叔和敏兒在這十年裏發生了很多的故事,有甜有苦有酸,一頓親情宴下來,我聽到了好多故事。有的讓我憤怒,有的讓我心酸,那些發生在他們身上的點點滴滴,好像都在我的身上有過,好像一直在我的心裏。這就是親情,亦濃。
\t離開酒店,剩下五個醉鬼。
\t“去哪裏?”我看著天空,拉著敏兒,歪曲著身子。
\t“好高興啊!我想唱歌。”敏兒拉著我的手,邁著醉八仙的步子,瘋著頭發。第一次看見女人喝成這樣子,是為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