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幹頭發走過去,上了沙發把言初心整個人圈過來抱在懷裏,下巴輕蹭這她軟軟的頭發,“在想什麼,怎麼老是歎氣?”
言初心由他抱著,自然而然的往後靠在他懷裏,又是一陣沉沉的歎息後,她將自己苦惱的事情說了出來。“我舅舅舅媽那天,可能會不同意。”
她回去這幾天,旁敲側擊的有意無意提了墨城的名字,可她舅舅舅媽還有楚堯,根本就沒有好臉色,連帶著把楚天也會罵一通。
墨城知道她應該是指兩人結婚的事,他沉吟了片刻後,將她往懷裏圈緊,“確實有點麻煩,不過你放心,有我在,嗯?”
他的聲音讓她安心,煩惱也頓時一掃幹淨,乖巧的點點頭,輕聲應著:“嗯,好。”
她側著身子,雙手掛著他的脖頸,人窩在他懷裏,小腦袋小貓似的蹭啊蹭,“特別特別想你。”她才回去幾天,就滿腦子想的都是他,恨不得立刻跑到他身邊來。
墨城很滿意,低聲輕笑,“我也是。”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圈住在她腰身的大掌滾燙,某處也極具暗示性的靠近,“特別想。”
明明她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感情,可到了他嘴裏那三個字就變了味道。
言初心突然驚呼一聲,墨城將她騰空抱起,在她發愣之際大步流星的朝床邊走去。
“我困了,想睡覺。”言初心窩在被子裏,雙手緊緊的抱著被子,隻露出一個小腦袋,看著他邪魅的對自己笑,想到前不久酸痛了幾天才恢複的腰,頓時打怵瑟瑟發抖。
墨城邪氣一笑,掀開被子上/床,二話不說傾身覆上,“那就睡,我們一起。”
言初心推著他,“等等……”此睡非彼睡啊喂。
撒嬌發狠都沒有用,最後言初心還是被他吃幹抹淨,一直到天亮他才放過她。
她累極,眼皮重的抬不起,窗戶外的天露出魚肚白,她沉沉睡去。
墨城抱著她進浴室清洗了一番後,他拉上窗簾後鑽進被子,撈過她抱進懷裏,這才閉上眼睡去。
言初心一直睡到下午才醒,窗外夕陽的餘暉將染紅了大半邊的天,雲仿佛置身在一片火海裏,場麵有種難以言說的壯觀。
她扶著酸痛的腰艱難的從下床,進了浴室簡單的洗漱一番後,換了身幹淨的衣服這才出門下樓。
墨城坐在一樓的客廳裏,饒有興致的擺弄著麵前精致的一整套茶具。他鮮少的穿了一件淺色的毛衣,金絲邊眼睛,修長好看的手指正捏著鑷子夾著小而精致的茶杯,過了一邊水後往倒掉。
言初心站在樓梯前,看著沙發上坐著的英俊男人,頓時慌了神。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戴眼鏡的樣子,腦中信馬由韁的想到了四個字——斯文敗類。
她抿唇忍俊不禁,墨城被她的笑聲引過來,抬眸看到她站在那裏朝自己傻笑。
他抬起空閑的那隻手,朝她勾了勾手,“過來。”
美色當前傻子才不願靠近,言初心這個十足的顏控當即屁顛屁顛的朝他跑了過去。
她坐在他身邊,抱著他的手臂靠在他身上,認真的看著他擺弄著茶具。
墨城側首垂眸看了她一眼,下巴點了點麵前的茶具,“會嗎?”
言初心搖搖頭,身後接過他遞過來的一杯茶,“我哪裏會這個。”請抿了口墨城泡的那杯茶,茶香濃鬱和水融為一體,入口清香從唇齒間一直延展到喉嚨深處,就連說話間也是陣陣茶香撲鼻:“你怎麼突然有這閑情逸致煮茶?”
墨城給自己倒了一杯,細細品味,“這茶不錯,你舅舅不是好這口?你回去時,給帶點。”
靠在墨城身上的言初心聞言頓時來了精神,挑著眉不懷好意問他,“幹嘛,就這點茶葉就像把我舅舅收買了,你也太小看他了。”
墨城低低的笑,抿了口茶,“當然不能隻有這些。”兩人相靠了一會,各自喝著杯中的茶,快見底的時候,墨城再次開口問道:“餓了嗎?”
他一問言初心的肚子非常配合的叫了起來,他站起來,牽著她往樓上走,“換衣服,帶你出去。”
片刻之後,言初心坐在副駕上撐著下巴往窗外看。期初她還以為他說出去,是要帶她出去吃好吃的,可是越看外麵的環境越熟悉,她便越覺得心裏不安起來。
直到墨城的車子在楚家大門口停下,言初心才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身邊的男人,訝然的問:“你怎麼帶我來這了?”
墨城朝她笑了笑,沒說話徑直下了車,繞過車頭走到副駕側幫言初心打開車門。
言初心從車裏下來,他便牽著她往院裏走,言初心打怵不願去,“我不去,我都還沒跟他們說我們重新在一起的事呢,你突然帶我來幹嘛?”
墨城回頭看了她一眼,鬆開緊握住她的手,改而摟上她的肩,將她整個人圈的牢牢的,想逃也逃不開。他淡聲回:“來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