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聽說了嗎?昨晚夙家著火了!”
一個桌上大漢喝了一杯酒,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
“當然,我還看見了呢!那火勢太大了,滅了一早上才堪堪滅火!”
精瘦的少年附和麵上還帶著那抹驚恐。
“你說是不是夙家作惡太多,天道懲罰了?”
幾個婦人頭呆在一起竊竊私語,想起夙家的慘狀,眾人皆是咂嘴。
“這我倒不知。”
“那夙家帶走的那些少女……怕也是九死一生了。”
“什麼阿,那些少女失蹤了至今都沒找著!也苦了我隔壁家一個老人阿,他閨女被帶走至今還沒有回來。”
一個牙尖嘴利的婦人磕著瓜子,似乎是不忍。
“不是說,那天還抓住一個少年嗎?”
“對啊,那少年長的可真是好看,隻是……唉”
“真有你們說的那麼神?”一個大漢麵色酡紅,全然一副喝醉的模樣。
“那是自然!那般絕色就連女子也是不及。”
“說得好像你見過似的。”
突然這個話頭不知是被誰提出來,不遠處靜靜聽著的蘇淺月忽而手指一頓,隨即便恢複原狀。
她略微低眸,此時的她穿著一身殷紅色的衣服,頭上帶著一個鬥笠,輕紗蒙麵更顯絕色天資。
蔥白的柔荑忽而托住細白的下巴,她黛眉微挑,細嫩白皙的肌膚在鬥笠下更顯傾城絕色。
那美眸微轉,略微調笑的看向對麵那個男人,後者感覺到她調皮的視線並未多言,隻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沒想到我竟然還能留個美名。”
像是低聲自己說,也像是和對麵君墨離調笑說的一樣。
君墨離這才抬眸,如同刀削的俊美容顏微微一僵,隨即那深邃的墨眸才緩緩綻放出一絲寵溺。
“想要何時回去?”
他輕聲問著,修長的指尖輕點桌角,傳來一聲聲低響。
蘇淺月聞言,兜鬥笠下絕色的臉微微一愣,櫻唇微微癟著,美眸裏滿是委屈和不依。
嗓音清靈靈動,好像山澗中的鳥兒,好聽至極。
自從她和君墨離來到這片空間的時候,蘇淺月就能感覺到時不時的目光朝這裏看過來,不過她也是早就習慣了,看著君墨離有些暗沉的臉色,她忽然勾唇一笑。
“我不過就是出來溜溜,你這麼快就要我回去嘛?”
蘇淺月見君墨離抿唇不言語了,也不求著他在做什麼。
“隻是我燒了夙家,夙夜連怕是恨極了我。”
蘇淺月想到昨晚見到夙夜連的時候,忽然笑了,她的笑容裏還帶著略微的嘲諷,也不知是在嘲諷什麼。
輕抬手,衣服便向後滑去,纖細的手腕便出現在君墨離的視線裏,後者眸子一暗,手指微動,墨眸輕輕撇了一下時不時朝這裏投來一記眼神的男子,心裏更是不滿。
就連那深邃無波的眼睛,也染上了些許的不耐煩。
酒水叮咚的落入酒杯,蘇淺月並不急著喝,隻是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搓著杯身,看著酒麵倒映著的自己,絕美傾城的容貌,眉眼間本該是肆意不羈,此時卻是染上了些許的黯淡。
少女絕色無雙的臉上染上了苦惱的神情,細嫩白皙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麵。
“不會。”
君墨離坐近了些,將她肩頭上的碎發輕手別到耳後,露出纖細白皙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