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敢擋著,這狗東西真是活膩了。
季衝本來隻想隨便弄兩下,發泄一下,可是看他躲閃,火氣頓時收不住了,粗壯的手臂高高抬起,正要揮過去的時候,助理用來擋著臉的文件讓他猛然一震。
“這是什麼?!”
助理幾秒鍾的呆滯,把頭慢慢的移出文件外,看到那雙通紅怒瞪的鬼眼,打著寒顫又縮回了脖子。
“問你這是什麼,耳朵聾了嗎?!”季衝看著文件上“法律傳單”四個字,怒狠狠的把它扯過來,麵目猙獰的近似於牛頭馬麵。
停車場裏稀稀拉拉地停著幾輛豪車,這魔鬼似的喊叫,又給這空蕩蕩的一片添加了幾分詭秘。
小助理不敢再充愣怠慢,結結巴巴的艱難出聲:“法,法院傳單……”
“我知道這是法院傳單!”季衝把手上的白紙黑字捏成一團,在這種時候,這種心情,哪裏還有耐心看這些密密麻麻的字?
這個助理還沒有被嚇傻,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聽說,是你家裏的小女傭香香,把你告上法庭了。”
“她說,你對她性侵犯,還經常實行暴力,還把她推下樓梯流產了。”
“法院以強奸罪,故意謀殺罪要……要審判你呢……”
“什麼,那個小賤人竟敢告我,她是不想活了,還是活膩歪了?!”季衝把手上的紙團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碾壓著。
小助理看著,背脊一陣發麻,但還是抓準時機拍個馬屁:“季總,你要小心啊,據說,她請了個很厲害的律師,好像是律師界的金牌級人物,叫什麼……什麼韓澤來著……”
韓澤?
這家夥不就是薜影樺的故友舊交嗎?
“薜影樺你個混蛋,竟然又是你!想整死我是吧?”季衝憤憤地自言自語著,下一秒鍾就一腳踹過去。
“啊!”
那個馬屁精被一腳踹在肚皮上,屁股重重砸在地上,狼狽地慘叫。
……
……
季衝雖然強勢狠辣,但實力、地位卻抵不過薜影樺,最後還是被警察拘留了,在拘留所的四五天,可吃了不少苦頭。
經過法院審理,他的案子最終以敗訴告終,判了個二十年的有期徒刑。
二十年,在牢裏要待整整二十年,那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季衝不願在牢裏悲催的老死,但縱使心中有千萬個不甘,也實在是鬥不過薜影樺。
當他連自殺的心都有時,有人卻暗示他,隻要舍得花大把大把的錢,就能開通求生的門道,得到釋放。
季衝這個沒頭沒腦的家夥,為了逃脫牢獄之災,他是賣了公司又賣別墅,賣了別墅又賣跑車,瘋狂到差點把祖墳都賣了才被放出來。
可他是砸破腦袋也沒想到,重獲自由的那一刻,又掉進了某人的陷阱裏,噩夢才剛剛開始。
香格裏拉KTV包廂。
身穿黑色西服的英挺男人慵懶的坐在沙發上,兩條長腿疊加著,手上高舉烈酒,不住灌飲。
暗淡的燈光就如同殘陽的餘暉,在這片昏黃的光影之中,他如同一隻喪偶的大雁,隻有滿臉的淒然和滿心的哀鳴。
薜影樺看著踩在腳下的自己的影子,竟然有一種作繭自縛的感覺,便自嘲地微微勾起嘴角。
的確,他是在自己折磨自己,作繭自縛,甘願深陷其中。
片刻的靜默,水晶杯再次舉起,往事的回音忽然蕩漾在耳畔,讓他不由得手上一陣停滯:
“為什麼要脫下來?是你自己說的,隻要喜歡都可以穿。”
“我知道,我是女傭,不配穿這個,還給你!”
“你不用可憐我,你可以跟他們說,我喉嚨裏長腫瘤了,不能說話。”
“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己的感情,要是我真的動情了,真的喜歡上你了怎麼辦?”
“影,你都很久沒給我買冰淇淋了。”
“影,我要吃那個,手夠不著,你幫我夾。”
“總裁大人,已經到午飯時間了,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
那些痛的記憶,美好的瞬間,都交織在一起,在腦海中翻騰激蕩。
就在薜影樺頭痛欲裂,幾近昏厥的時候,門被輕輕叩響。
他努力穩住情緒,低沉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進來。”
外麵的人聞聲走進,原來是保鏢天陽,見到總裁很是落寞的樣子,他不禁輕喚了一聲:“總裁。”
“那家夥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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