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影樺不由得低笑出聲,可能他都沒發現自己笑了:“你很餓嗎?”
“我是給媽咪買的,快點還我,她肯定都在找我了!”沐澤不悅的撅起小嘴。
“那好,我陪你去買三明治。”薜影樺把手搭在小家夥的肩上就要帶他去買三明治。
沐澤扭著小胳膊,把那隻纖長的手臂拉到一邊:“你別挨我那麼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爹地呢。”
這個小東西也不管自己把別人折磨得什麼表情,說完就在前麵帶路,經過那個掉在地上弄髒的三明治時,還把它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
薜影樺把這些細微的動作都盡收眼底,對這小男孩的好感驀地飆升。
買三明治來回的路上,兩人一直交談得很融洽,薜影樺還把自己的名片給了沐澤,說如果有事的話可以打他電話,小家夥是毫不推辭的收下了,不是因為想給他打電話,而是因為那張名片太好看了,燙金的呢。
小家夥跟薜影樺揮別後,就拿著三明治,蹦蹦跳跳的去找自己的媽咪了。
他站在走廊的出口,望著那小小的背影,竟有些莫名的不舍。
……
沐兮抱著沐澤滾到小路旁的時候,身上擦傷了好幾處,本來想自己處理,覺得擦點藥膏就行,可小家夥硬是讓她去醫院看看,沒辦法,隻好聽兒子的。
醫生在給她檢查身體,處理傷口的時候,沐澤就在走道裏玩,想著媽咪一定餓了,才跑去買三明治的。
沒想到剛買回來,就遇到了一個小冒失鬼,折騰了半天,一想到這裏,小家夥竟然像個大人似的歎了口氣才推開病房門。
“沐澤,你剛才上哪兒去玩了?”沐兮嬌嗔門口的小人兒一眼,還以為這小子又丟了,又讓她捏了把虛汗。
“媽咪,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貪玩到處跑了。”沐澤嘿嘿地笑著,走到媽咪跟前就把藏在身後的三明治舉了起來,“這是我給你買的三明治,快吃吧,還是熱的呢。”
看著兒子這麼懂事,沐兮也不再說什麼了,欣慰的接過三明治,當那份溫熱傳遞到手心上時,溫柔的笑眼裏多了幾分濕潤。
……
自從見了沐兮一麵之後,季衝就對她念念不忘,魂牽夢縈,他是從公園路回到公司之後,就叫人去調查這個女人。
據調查的人回報說,這個女人叫沐兮,幾個月前帶著兒子來到本市的,至於從哪裏來,就不從得知,她的老公是誰也查不出來……
沐兮,沐兮……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特別。
季衝坐在辦公室的轉椅上,仔細的琢磨著:“這個名字不就是從沐桐和末兮的名字中……各取一字嗎?“
“一個是我最疼愛的妹妹,一個是曾讓我心動過的女人。”
“難道……這是老天賜給我的女人?”
這個厚臉皮的男人,一想到這兒就很沉醉地閉上雙眼,幻想起那個美玉般的女人包裹在薄紗麵料裏的誘惑。
從第二天開始,季衝就盡量把手頭的工作放下,對沐兮進行窮追猛打,熱烈地表示著自己的愛慕。
對於他,沐兮總是唯恐避之不及,送的禮物一概拒絕,起個大早想送她兒子上學,可她卻寧願和兒子擠公交,也不願坐他的豪車,請她看電影,聽演唱會,可是連人帶票的被轟了出來,請她去高級餐廳吃飯,可那女人寧願啃麵包吃泡麵,也對他的山珍海味不屑一顧……
更可惡的是,每次被拒絕轟趕,沐澤那小子都會用又臭又髒的掃帚對準他的臉,給予這樣那樣的警告。
半個多月下來,季衝是累得精疲力竭,卻是一無所獲,這讓他很是不甘心。
別說是女人,這世界上隻要是個人,都是愛慕虛榮,好財如命的,他季衝還真不信了,沐兮這女人還能一點不為金錢所動。
一天中午,季衝又厚著臉皮來到達美琪花店,見沐兮正在為新送來的花修枝剪葉,便躡手躡腳地靠上去:“沐兮,累不累,要不……”
沐兮輕“啊”了一聲,趕緊躲到旁邊:“季衝,你又來幹什麼?我都說過很多遍了,我是不會接受你的!”
因為怕這家夥會動手動腳,她是表明強硬態度的同時,還不忘拿著修剪花枝的剪刀做防備。
某人是毫不在意,把那冷麵相對冷語相待當成是一種享受,誰叫人家是美女呢,千嬌百媚,皺一下眉都能勾人心魄。
“沐兮,你誤會了,我隻是來看看你,沒別的意思!”季衝深情款款的說著,下一秒就舉起拿在身後的一大束花,“這個是給你的,希望你不要拒絕……”
這花,這花真是讓人驚目,因為全部都是用紅豔豔的鈔票疊的,看數目應該有好幾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