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她去查他們的死因,並查出他就是凶手。
他想過要解釋,可他發現恨也能將她留在他的身邊,所以他放棄了。
隻是他沒想到,她因為恨一再的傷害他親人。
可盡管是這樣,他還是不願意放她走。
可現在她真的走了。
他躺在天台上,大口大口的往嘴裏倒酒,一瓶兩瓶直到他把帶來的整整一件啤酒全喝完,空酒瓶倒了一地,他還是沒有醉。
他不明白,他隻是想醉而已,為什麼就這麼難呢?
這時天已經黑了,月亮也升了起來。
“都說死人看到的月亮才是紅色的,那是不是代表我已經死了呢?”他用手一下一下戳著自己的胸口:“可為什麼我的心還這麼痛,像百蟻啃噬一般令我喘不過氣呢?”
那夜他流淚到天明。
晨露打濕的他的外衣,他不覺的冷,當秘書打來電話,他凜然而起,優雅地整理衣襟,又是那個萬人矚目的南海市最有錢,最年少最年輕有為帥氣的企業家。
齊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劉豔氣的上氣不接下氣:“你瘋了嗎?那麼好的姻緣你不要,你知道不知道你昨天的行為給齊氏集團帶來多大的損失?”
“不就四個億的嫁妝嗎?我還不放在眼裏。”齊燁笑了笑。
他結婚從頭到尾就不是為了錢。
劉豔氣的將桌上文件全推倒在地上,隨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奪門而出去善後了。
辦公室安靜了,可他的臉上反而沉重了起來。
他派出去找她的人,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南海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隻要是他要找的人,憑他的勢力總能找到。
可這次似乎不一樣。
從來不抽煙的他,讓助理拿來了一包煙,有樣學樣的吞雲吐霧,可焦躁的感覺依然很濃。
他想也許是辦公室的空間太小,於是他去了天台。
天台上的視野很廣,下麵的人和車輛在他眼裏全跟螻蟻沒啥區別。
高處不勝寒,能陪伴他的似乎隻有那些恨,她給的恨!
以前不管她如何用言語傷他,他都不曾落淚,可最近他總是頻頻落淚,就是連身後的特助李南什麼時候上來了也不知道。
“總裁。”
“什麼時候上來的,有事就快說。”他在急著趕人。
特助歎了一口氣說:“最近去查太太流產的人,回消息了。”
齊燁的表情無波亦無瀾,好似對結果並不是很期待。
李南見他反應這麼平淡,知道他不會追問,經自說:“太太的孩子是被小姐打沒的。”
打沒?
她好像也是這麼說的,“細節,過程,你一字不落的給我說!”
他似一下活了過來,激動的雙手搭在特助的肩,死死的盯著對方。
“太太知道你要結婚的消息,去找你,卻遇上了小姐,兩人一言不合在門口打了起來。”
齊燁踉蹌的幾步,才算勉強站穩,此刻他恨極了自己,就隻差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肉做的。
愛她,為什麼不相信她,還殘忍的挖走她的眼睛,讓她失去光明。
她本就無依無靠,極沒安全感,失去光明後,這種感覺隻會增不會減。
他想天涯海角把她找來回來,用自己的餘生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