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布朗所說的一樣,半個鍾頭的時間,特羅斯順利的完成了這一個任務。
“板羽球”講究雙方之間的配合,以及時間點上的默契,所以在整個過程之中,特羅斯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甚至每個動作,每個結果都是要考慮在內,而且隻要其中一環出現差錯,那麼都將會導致事情的結局,朝著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展。
他花費了大半的時間,去適應這樣的方法,但布朗承認,特羅斯的天賦在自己之上。能夠在短短的半個鍾頭之內,學習到“板羽球”的要點,並且未曾出現一次錯誤,這令他難以置信。能夠為那位大人所看重的人,果然非同一般,布朗這樣想著。
在殺死野獸之後,他們必須將它開膛破肚,並且從胃袋裏麵把金剛原石摳出來。雖然這樣的表述非常殘忍,但他們必須這樣去做,這個世界的法則,就是弱肉強食,強者便能活下去,弱者則會死,不管你相不相信,這個事實都將永遠不變。
特羅斯小心翼翼地用剝皮小刀,裁下野馬的毛皮,這些能夠在裁縫店賣上幾十個銅幣。還有肌腱肉,不過馬的其他部分因為肉質堅硬,在口感上麵有所欠缺,而且容易上火,所以他割的並不多,至於剩下的部分,野狗或者其他怪物,會很樂意代勞。
這時候布朗握劍的手團轉,將劍尖上的血液甩落,他的身上、臉上同樣濺滿了血,並且散發出一股令自己都覺得討厭的腥甜味道。
他側目,“鬱悶,我討厭將衣服弄髒,髒了我就要洗,洗就表示我要掏錢。”
“反正你有很多錢。”特羅斯說。
“話是這麼說的,但我不是凱子。”布朗表現出憤慨的樣子,但他的腦門上分明寫著“凱子”兩個字。
特羅斯用河裏的水,清理身上的血跡,很快水的周圍被暈染成一片刺目驚心的紅。他喜歡血,而且嗜血為狂,不管是血的顏色,還是血的氣味,都會令他為之瘋狂,這是這一世他的家族所固有的基因,關於“紅獅之血”的秘密,除了家族之外,無人可知。
“怎麼了?”布朗拍他的肩膀。特羅斯回首,那一瞬間布朗感覺到了森然的殺意,以及不由自主的顫栗,然後轉瞬即逝,雖然已經消失不見,但剛才的事情,卻令他心有餘悸。
“什麼事?”特羅斯問。
“沒事,沒事。”布朗立即推脫。難道是自己的幻覺,他晃了下腦袋,難以理解剛才的感覺。
“我倒是很想挑戰下一個任務。”此時特羅斯提議,並且用水塗抹在匕首上麵,清理被血汙掉的表麵。
“什麼任務?”
“為蘭特偷盜10枚板甲烏龜的蛋。”特羅斯很明白自己想說什麼,做什麼,即使偷竊烏龜與“轉圈”一樣,被稱為“說話島十大不可能任務”之一。
“你瘋了?”布朗驚訝,他推了下特羅斯,很難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事情。
“你原本不就想讓我去做這一個任務嗎?我想你應該還有另一場賭局吧?”冷風吹過,繁花落,破碎的葉跌落在溪水裏麵,漾起一圈漣漪,周圍蕭殺一片。
“原來你全部都已經知道了。”他後退了幾步,將劍插在地上,“這也是那位大人的意思,我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那賭局呢?”姑姑的用意,特羅斯基本能夠猜到大概,為了能夠讓他盡快地熟悉戰鬥的技巧,和自我生存的能力,姑姑也算用心良苦。即使這一切對他而言,隻是駕輕就熟,不過他仍然應該感激她的好意。
“也是那位大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