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權故弄玄虛的樣子，讓竹瑜的整顆心都提起來了。
不知道他又要搞什麼幺蛾子，她嚇得臉色微微發白。
見狀，江權輕笑一聲，笑聲裏帶著一絲輕蔑的味道。
“你還不知道嗎？上流圈子裏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一個男人的情婦，是可以大家共用的，嗬嗬。”
他伸出手指，指腹飛快而輕柔地擦過了竹瑜的臉頰。
她頓時好像被燙到一樣，向後一躲。
“江先生！”
竹瑜的聲音顫抖不已：“請你自重！”
“自重？”
江權眼波流轉，他上前一步，又一次縮短了和她之間的距離。
“這話應該是我跟你說吧？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私下裏是給厲擎東暖床的？既然連被包養這種事都做出來了，你何必做出這副樣子，多賺幾份錢，難道不好嗎？”
江權用一根手指，動作輕佻地抵上了竹瑜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我想，厲擎東應該沒告訴你，所以你才這麼驚訝吧？說起來，就算我現在在這裏把你給辦了，其實也沒什麼，反正大家交換一下床伴，或者一起玩女人，都不是什麼稀罕事……”
江權慢條斯理地說道，絲毫也不顧及竹瑜越來越慘白的臉色，以及在一瞬間泛紅的眼眶。
她並不懷疑江權所說的話。
就憑江權家裏的背景，哪怕是厲擎東，也未必會和他撕破臉皮。
“江先生，請你別這樣……”
僵持了幾秒鍾，竹瑜還是選擇了低頭服軟。
她是女人，無論是從體力上，還是從名聲上，都不足以跟男人進行正麵抗衡。
“別哪樣？”
江權的手指細細地在竹瑜美好嬌嫩的臉頰上遊弋著，觸感微涼，像是一條蛇。
那種感覺太嚇人了。
竹瑜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死死地咬住嘴唇。
“你長得確實很美，但美女我見多了。”
說完，江權收回了手。
“你對厲擎東也是這麼欲擒故縱嗎？”
他一臉鄙夷地看著竹瑜，想到了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資料。
被收養的可憐孤女，貧窮，美貌，身體柔弱，性情堅強……
這些元素交織在一起，足以令男人心生憐惜了。
“我和厲先生沒什麼，隻是交易。”
竹瑜勉強打起精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隱約能夠感覺得到，江權對厲擎東充滿了敵意。
為了不讓自己成為江權去對付厲擎東的工具，竹瑜先撇清關係。
“交易？”
江權笑了：“就這麼簡單？”
竹瑜沒有聽出他話語裏的其他含義，順口接道：“是的，交易而已。”
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一點點小聰明，卻險些害死了自己。
“原來如此。”
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江權點了點頭。
他側身，讓開去路。
竹瑜慌不擇路地跑了出去。
看著她倉惶的背影，江權勾了勾嘴角，一隻手從褲袋裏掏出了手機。
他按了幾下，將剛才那段對話剪輯了一下，刪掉多餘的內容，再重新保存。
“厲擎東，不知道這份禮物，你喜不喜歡？”
昏暗的燈光下，江權嘿然一笑。
回到公寓，雖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竹瑜還是放了滿滿一浴缸的熱水，把自己整個人都泡在裏麵。
直到皮膚都泡得發紅發皺了，她才出來。
換上睡衣，蜷縮在被窩裏，竹瑜幾次想要給厲擎東打電話，卻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