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最是熱鬧的時候,裝修金碧輝煌的於公館正舉辦於家大小姐於曼珠三十歲的生日宴。
這晚,富人區的上流名媛們像是約好一般,齊刷刷的亮相在於公館。每個人都穿著自己最為性感奢華的禮服,畫著精致的妝容,幾個人聚成一小堆。看似閑聊,實則每個人的眼睛,都在盯著今晚的重磅人物——赫赫有名的梁氏集團獨子,梁天麒。
世人流傳一句話,梁氏獨子,生性暴戾,不近女色。但若是哪個女人贏得他的心,便贏得全世界。
每個名媛都帶著擠出來的乳溝翹首期盼著,這個像是整個身體都鑲嵌著d色鑽石的男人。
偏偏,這個男人一出現,整個魂兒都被一個消失近兩年的女人拉走。
潘婉清穿著一條白色緊身晚禮,纖瘦的曲線被勾勒的讓人臉紅心跳。
梁天麒穿著一身藏藍色高級定製西裝,一打眼就瞄到躲在泳池邊上假裝喝酒欣賞公館夜景的潘婉清,腳上的步子像是著了魔,任憑旁人怎麼叫他,也止不住。
“潘婉清!你終於舍得出現了!這兩年你去哪了!”
他快步走過去,一把拉住她纖細的手腕,攥的她有些生疼。
這是潘婉清失憶後第一次見到梁天麒本人。關於他的記憶,早在一年前被一場車禍撞碎。她幾乎是用了一年的時間,才從一個渾身綁滿繃帶、身上多處骨折的人恢複成現在這個模樣。
她現在所有的記憶,全部來自於曼珠。
如果不是於曼珠,她可能要客死他國。
潘婉清盯著這張比照片上還要帥氣的臉,嫵媚的笑。
“兩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放手!”
“不放!”
“那我就報警!”
梁天麒盯著眼前的女人,一把將她摟在懷裏,肆意侵占著她的唇齒。
周圍的女人們倒吸一口冷氣。
這潘婉清怎麼又回來了!潘家破產、潘先生去世、潘夫人失蹤她都沒出現,偏偏這時候殺回來!擺明著是為了錢吃回頭草!
竊竊私語圍繞著二人,梁天麒權當沒聽見。潘婉清卻一把推開他,抹一把嘴唇。
“兩年不見,還是這麼流氓!”
“第一次見麵就扒別人褲子,不知道我們倆誰更流氓!”梁天麒嘴角掛起玩味的笑,一把抓住她摟在懷裏。
“潘小姐,在外麵玩夠了麼?該回家了。”
潘婉清盯著他,心裏恨不得拿把機關槍把眼前的男人掃成馬蜂窩。可她現在還不能這樣,她的計劃還沒完成。她的身子也不過剛剛回到完全康複的狀態,她不想再等下去,隻盼著一切快點結束。
“如果我們說沒有呢?”她的眼神像一把鉤子,鉤的梁天麒的魂兒都要跟著她走了。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梁天麒說著話,一把將她抗在肩上,任憑她亂踢亂叫。他邁著大步向前走,寬大溫熱的手拍在她的屁股上。
“閉嘴!”
“梁天麒!放我下來!”
“哼,當我傻子麼?放你下來,你再跑,我上哪找你!”
“梁家不是一手遮天麼!怎麼連個女人都找不到!”
潘婉清一句話戳到梁天麒痛處。她當年一條分手短信逃走,讓他找了兩年,卻一點蹤跡也沒有。
梁天麒突然停住腳步,周圍的女人們還在猜測梁天麒會怎樣。他嘴角勾起一道冷笑,扛著她快步走回泳池邊,一把將這個女人扔進泳池。
“天哪!”
“哼,活該!”
“我就說嘛,梁天麒怎麼會看得上這種女人!”
竊竊私語變成大聲議論。潘婉清跌進水裏,撲通一會立馬遊到泳池邊,用濕漉漉的手抹一把臉,不可置信的盯著梁天麒。
“梁天麒!”
“清醒了麼!你這兩年都去哪了!說!”梁天麒的咆哮聲回蕩在整個於公館,像是天空劈下來的雷。
於公館二樓,於曼珠穿著黑色緊身晚禮站在陽台邊上,望著樓下的一切,嘴角勾起滿意的笑。
大魚上鉤。
一樓泳池裏的潘婉清也不甘示弱,一把抓過梁天麒的腳腕,硬生生將這個男人拖下泳池。
“我去哪要你管!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你想過我麼!”她站在池水剛沒過肩膀的泳池裏,一隻手偷偷背在身後,用力捏著自己屁股上的肉,疼的她總算能擠出點眼淚。
潘婉清的聲音很輕,輕到隻有梁天麒一人能聽見。
周圍的目光毒辣辣的盯著她,每個人的都在猜她說了什麼。
梁天麒攥著拳,站在她對麵頭默不作聲。
良久,他才沙啞著嗓子道:“潘婉清,我隻有過你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