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氏挽著寧思蓮的胳膊,有些克製不住害怕的想回頭,寧思蓮握著她的手搖了搖頭,讓她鎮定。
離寧修文家越來越遠,二人這才稍稍放心。
齊氏長籲一口氣:“你說她們會不會察覺?”
“大伯娘放心,不會有事的,我自有分寸。”寧思蓮拍著她的手安慰她。
“行,這也算是給他們一個教訓,隻是可惜了我家那隻雞。”齊氏略帶惋惜。
“嗯,確實可惜了!”
二人邊說邊走,正巧碰見剛從地裏回來的寧修文。
隻見他卷著褲腳,腳上全是泥土,肩膀上扛著鋤頭,見到齊氏和寧思蓮,不由詫異:“嫂子,你們這是去哪兒?不如去我家裏坐坐吧!”
齊氏剛要搭話,寧思蓮先開口:“三叔,我們剛從你家過來,正要回去。”
“噢,這麼說,你們見過筱花舅舅了!”
一提起趙守義,寧修文臉上愁雲密布,不是他不願意接待這個親戚,而是趙守義每次來家裏,都是要銀子花,這次也不知惹了什麼事情,居然被人抬了回來。
“嗯,見過了,我和大伯娘特地熬了雞湯給他送去。三叔快回去吧,三叔母在家等著你,好像有什麼事情告訴你。”
“是嗎?她能有啥事?”寧修文雖然疑惑,但還是急著回去了。
瞧著寧修文回去,齊氏歎了一口氣:“希望你三叔別喝,我瞧著他的樣子不像是知道那件事情。”
“三叔應該不會喝。”寧思蓮心中希冀。
“我回來了!”寧修文推開門,將肩膀上的鋤頭放在柴房裏。
家裏靜悄悄的,沒有聽到趙守義和自家婆娘的吵鬧,一時覺得奇怪。
轉而去趙守義房裏看了,結果榻上卻沒有人,他不是挨了板子嗎,怎麼還能下塌?
邊想邊往上房去看,推開門就見三人正圍坐在一起。
“大白天的你們關門做什麼?”寧修文有些摸不著頭腦。
趙氏板著臉:“你一回來就發脾氣,誰又招惹你了?”
“我哪有生氣?你,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你兄弟的傷好呢?”寧修文雙手互相搓在一起,拿了板凳坐在一旁。
趙守義側著身子朝著寧修文笑道:“我身子骨強著呢,早就好了!兄弟,我們就等你回來,你別坐那麼遠,趕緊過來坐!”
“就是,爹,你坐過來!”寧筱花拉他上前挨著趙氏坐在一起。
趙氏起身,將碗筷擺了出來,又將那雞湯全端了出來,給眾人盛了一碗。
“這雞湯不是大嫂送來給守義補身子的嗎,你這是做什麼?”寧修文瞧著麵前的雞湯問道。
“我兄弟身子骨早好了,這雞湯他一人又吃不完,咱們一起吃有什麼不好。”說著將又肥又嫩的雞腿給了筱花和寧修文。
寧修文一聽她這話,才明白趙守義和自家婆娘在騙吃騙喝,怒道:“要吃你們吃,我不吃。”
丟了碗筷,便背著手出了門。
趙氏見他不給自己留麵兒,也不攔他:“愛吃不吃,花兒,你多吃點!”正要將寧修文那碗遞給她,卻被趙守義搶了過去,狼吞虎咽的吃了!
“饞死鬼投胎啊!”趙氏低低咒罵一句,開始喝著自己的湯。
寧筱花喝了半碗就不喝了,趙氏知道她最近在保養身子,想著這雞湯還能喝幾天,便也沒勸她。
誰知,當她放下碗筷的時候,趙守義已經拿起整隻雞啃了起來,那碗裏的湯也見了底。
“你是八百年沒吃肉了啊!就不能給花兒留點?”趙氏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趙守義啃著雞肉,油膩的手抓著它遞在寧筱花麵前:“花兒,舅舅吃過了,你還要嗎?”
寧筱花一臉厭惡,丟了碗筷便回了自己的房裏。
“嘿嘿,她不要!”趙守義又接著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