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蘇挽躺在床上,和往常一樣,整夜整夜的失眠。
隔壁主臥傳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伴隨著冉柔嬌媚的聲音。
“啊~致衍你輕一點,我受不了了……好難受……”
蘇挽卷緊被子沒有絲毫反應。
原來被傷到了極致,整顆心都會變得麻木。
然而不久之後,她房間的門把突然被人擰動,緊接著一道黑影掠過,一股強烈的酒氣撲鼻而來。
蘇挽驚恐地從床上坐起來:“誰?”
“是我。”厲致衍壓在她身上,粗魯地撕爛她的睡衣,滾燙的氣息縈繞在她後頸,體溫高的駭人。
“厲致衍?你滾,給我滾出去!”
他不是在隔壁翻雲覆雨麼?
難道他還想玩“上下半夜”的遊戲?
“裝什麼清高?你不是缺男人艸?”厲致衍喘著粗氣,想起她和周駿抱成一團的畫麵,一手掐著她的臉蛋,另一手拽掉了她的底褲:“現在我就來滿足你,蕩婦!”
“不要——”
蘇挽一想到他那裏正從冉柔的身體裏退出來,憤怒憎恨羞辱種種情緒瞬間溢滿心頭,拚了命地掙紮反抗,用力夾緊雙腿,卻被他無情分開架在健碩的腰間,沒有任何前戲,野蠻地衝了進去。
原本她的身體就沒有恢複,此刻更是痛得弓起了腰。
大床不堪重負發出曖昧的吱呀聲。
她隱忍地咬緊牙關,不發出任何聲音,寧願讓他“奸屍”。
她越是這樣,厲致衍越是暴躁,他扼住她的下巴,身下的衝撞一下比一下深:“你的身體比你的嘴誠實多了,叫出來給我聽!”
“我讓你叫,你啞巴了?”
“再不叫,我明天就弄死蘇城……”
蘇挽終究失了控,心底絕望到了極點,卻如了他的願大聲叫著:“啊——”
她別開頭看向窗外。
今晚隻有月亮,沒有星星。
她就這麼呆呆傻傻地望著天空。
望著望著,眼神就開始空洞了渙散了,最後變成了一潭死水。
這一刻,她忽然希望,厲致衍從來不曾在她生命裏出現過!
直到噩夢結束,厲致衍從她身體裏抽出來,她雙眸赤紅,[♂]聲音沙啞著說:“厲致衍,我們離婚吧。”
厲致衍起身的動作一僵,扭頭不可思議地瞥向蘇挽。
“你再說一遍?”
“我累了,再也玩不起你們的複仇遊戲,所以我成全你和冉柔,隻要你放過我爸爸,我立刻消失,離你們遠遠的。”
“閉嘴!”厲致衍一把掐住她的脖頸,把她推回床上,腦袋咚的一聲撞在床頭:“我告訴你,什麼時候離婚我說了算,輪不到你!”
蘇挽被他掐得幾乎窒息。
“你不是很愛冉柔麼?為了她,你不惜送我爸爸入獄;為了她,不惜親手謀殺自己的孩子,現在我給你的心上人騰位子,你難道不應該高興地一腳把我踹出去,踹得越遠越好麼?”
“蘇挽!”
他手中的力度驀然加重。
“我看不是你給我騰位子,是我給你騰位子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周駿的事麼?你不就是想離婚然後跟他雙宿雙飛?可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你妄想!”
蘇挽頭暈目眩,大腦缺氧,視線一點點模糊。
就在她以為厲致衍會掐死她的時候,男人忽然鬆開了手。
失去支點,她捂著脖子劇烈咳嗽,氣得臉色慘白,心碎成一片片:“厲致衍,你最好能速度弄死我,否則總有一天我會要你把你欠我的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厲致衍發現他寧願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也不願意看她像之前在床上死魚般淡漠,就像是……
生無可戀。
“你有這個資本麼?”
他厲聲譏誚,穿好衣服後,眨眼間又變成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樣。
蘇挽在床上挺屍,眼淚無聲滑落:“你贏了,感情我輸給了你,心計我也鬥不過你,可我想去看我爸爸,厲致衍,求你,我想去看看他……”
厲致衍斂下眸掩飾那裏的表情,沒有說話。
門外,冉柔合上門縫輕手輕腳離開,卻滿臉陰狠。
剛剛她刻意哄厲致衍喝下了藥的酒,本想跟他共赴雲雨徹底把他拴牢,可最後關頭他不止沒有碰她,還跑來找蘇挽這個賤女人……
就連剛剛蘇挽提離婚,厲致衍竟然都沒有同意!
難道,致衍對她還有感情?
不行,她要想個辦法永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