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回去後,晉王就突然想起了這事,生了一整日的悶氣。想著她故意視若無睹地回避自己,就覺得男性尊嚴被挑戰侮辱了。
他晚上本來不打算來,可在朝暉堂越想越氣悶,就忍不住來了,哪知她竟真不想侍候她,還攀扯了這麼多借口。
晉王又想起之前福成稟報的話,說瑤娘前頭的那個男人是個命短的貨郎。他堂堂一個親王,還不如個走街串巷賣貨的貨郎?
那男人就這麼好,讓她一直惦著不忘?為了替他守身如玉,一再敷衍他,先是用其他辦法,之後任由他誤會,若不是……
這麼想著,晉王的臉冷了下來,周圍溫度都降了幾度。
屋裏本就擱在冰,不冷不熱正正好,可瑤娘此時卻忍不住有想磨蹭手臂的衝動。見晉王這副樣子,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上輩子每次她有一丁點兒不願意的樣子,他就是這幅模樣。
她心裏是害怕晉王生氣的,也是不想讓他生氣。
想了想,她咬著下唇,往近前湊了湊,一直湊到他跟前。
她低頭拉開腰間的細帶,又去牽他的手。他下意識地掙了一下,瑤娘卻沒有鬆手,有些固執地拉著他。
然後就往裏麵探了去。
類似比這種更無狀的事情,瑤娘也不是沒做過,可每次她都有一種羞得要喘不過來氣兒的錯覺。她軟了身子,靠在晉王胸前,很小聲地道:“不信,你摸摸。”
晉王也就真去摸了。
果然和之前不一樣了。
她細聲細氣地道:“奴婢今兒疼了一整天,玉燕看我不舒服,就讓我回來歇著了。我真不是,真不是……”說著,瑤娘說不下去了。
晉王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他是那麼高,即使坐在那裏也高出她一個頭還有多,而她也就將將隻及他肩膀。此時偎在他身邊,無端就有一種他很高大強壯,她是那麼的柔弱堪憐的感覺。
她也確實可憐,眼圈都有些紅了,瑩白的臉兒滿是忐忑不安,潔白的貝齒咬著紅豔豔地唇。晉王莫名有一種想伸手去弄開那牙齒的衝動,這小紅嘴兒應該是他的,隻能他一個人啃咬,她哪裏有資格。
晉王也這麼做了,伸出手指啟開她的嘴,在那馥軟的唇瓣上揉了揉,才收回手。
他想,她果然是想討好他的。
她的那個死鬼男人有什麼好,說不定骨頭都爛沒了,有什麼可以和他比的。論身份,他貴不可言,論樣貌,世間大抵能勝出他的男子沒幾個,論……
瞧瞧,她昨兒都哭了,又腫成這個樣子。
根本沒得比!
這麼想著,晉王眉眼飛揚到一個克製的高度,也終於不氣了。
不氣了的他,再去看小奶娘,多了幾分憐愛。
“給本王看看。”
他自認自己說得還算和顏悅色,哪知還是嚇到了她。
紅豔豔的唇止不住顫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僵硬了,紅得像似要滴血,給人一種輕輕戳一下,就會破了的錯覺。
“這怎麼行?”
晉王微眯起眼。
這次眯眼也不管用了,反正瑤娘就是不給他看。
可這人吧,有時候就是這麼別扭,越是不給他看,他越是想看。
最後硬是強行看了。
看得滿是唏噓和感歎,內心更是膨脹到一個新高度。
“上次福成給你拿的那膏子?”
瑤娘拿狐疑的眼神忐忑看他,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晉王催她去拿,她也隻能在床頭的小抽屜裏翻出來給他。
最後的過程,瑤娘不想再重複第二遍,反正她是藏在被子裏不願出來了。
她等著晉王離開,都這樣了,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哪知他根本沒有想走的意思,就這麼在她身後躺了下來。見她悶著不出來,強行將她拽出來,兩人相擁無事一夜,直到第二日清晨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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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見到瑤娘,周升就在心裏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