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 / 3)

也是她命好,那日樓子裏來了兩個很怪的客人,一個滿臉冷肅,一個生得俊美不似凡人。兩人行色匆匆,那滿臉冷肅的男人將生得俊的男人攙進廂房裏,人就離開了。

正是青天白日,樓子裏還沒開始做生意。胡鳴玉就住在隔壁,正打算去外麵透透氣,剛好看了個正著。想著晚上就要被那頭肥豬壓,說不定還會被折騰掉半條命,她就不免動了心思。反正來樓子裏的男人,不都是來尋花問柳,到時候老鴇也說不了什麼,人家又不是不付銀子。

而就是那一日,改變了她的命運,從一個樓子裏的姑娘變成了王府裏頂頂尊貴的側妃。

胡鳴玉還在樓子裏的時候,最喜求神拜佛,樓子裏的姑娘都喜歡這套,似乎在苦水裏泡久了,就不免寄托於鬼神。特別喜歡人對自己說,後福在後麵,然後就可以這麼一日日熬下去。

胡鳴玉也喜歡聽這話,她每次去求簽上香,解簽的都說她是個富貴命,日後有享不盡的大福。

可不就是如此,她天生就是富貴命!

胡側妃收回散發的思緒,望著麵前哭得十分醜陋的桃扇,不屑道:“怎麼,難道他還想以這為把柄威脅本妃不成,瞎了他的狗眼!”

當年就是晉王將她從樓子裏帶回來的,她並不怕晉王知道。而王妃那個賤人為了對付她,沒少私下散播她出身低下的流言,府裏早就傳開了,所以這事胡側妃還真不怕。

桃扇猶豫了一下,道:“他說那日給您開/苞的不是那位貴人,而是另有其人……”

這話給胡側妃帶來的詫異不亞於昨晚做的那噩夢,她眼睛緊緊盯著桃扇:“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馮黑子說那日破了娘娘您身子的人不是晉王殿下,而是另有其人!他還說了,您信與不信,後果自負便好。”所以桃扇才會嚇成這樣,馮黑子不知道貴人是誰,她可是十分清楚,才會倉皇而來。

胡側妃手腕上的珠串子哢的一聲斷了,那拇指大小一顆顆渾圓光澤的粉色珍珠,掉落在地,四散開來。

*

朝暉堂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守衛森嚴。

無關緊要的下人一概不許入內,府裏下人們紛紛在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都是一頭霧水的茫然。

次間裏,劉良醫來回踱著步,嘴裏念念有詞:“不該會如此,應該有效的啊……”

福成一副快急瘋了的樣子,忍不住上前拽著他的衣襟:“什麼叫做不會,應該?你們這些做太醫的就是這樣,說話從來黏黏糊糊,你當現在還是在皇宮?就不能不磨磨唧唧,爽快一回!”

擱以前劉良醫保準是反駁上了,可這次他卻完全沒這個心思,他興致勃勃地拿了藥來,哪知殿下服下後不見緩和,反倒越發嚴重了。

他一把將福成搡開,手裏無意識地拽著頭發,他那一頭灰白色的雜毛讓他這麼折騰本就沒剩下多少,平日裏完全靠梳了發髻,才能掩去被拽禿了的地方,被他這麼一扯,頓時散了開來,像個瘋子。

“不可能的,應該是有用的,可為何沒用……”

福成在旁邊急得團團亂轉,殿下昨兒偷偷去了趟榮禧院回來,人就有點不對頭了。讓自己把他捆起來,他沒敢下手,後來還是見情況不妙,才和暗十一同將殿下捆在了榻上。

沒多會兒,果然殿下發狂了,這次比上次更嚴重,福成還沒見過晉王這樣,怕這件事走漏了風聲,就讓護衛把整個朝暉堂都封了起來。

劉良醫想了半天,都想不通這其中到底哪兒出了錯,難道真是那藥沒用?!他一把拽住福成,問道:“你跟我說,最近殿下那方麵如何?”

福成這會兒心煩意亂,也沒明白劉良醫那張老臉下的羞澀:“什麼這方麵那方麵?!”

“就是房事!”劉良醫清了清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