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這仙客來就是晉王的,肖家大爺腦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據他所知,這仙客來背後的人十分神秘,且勢力極大,無人敢惹。
很快就有人上了茶水、果子、點心盤,大家也都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個雅間極大,占據了整個三樓的一半,婦人們和孩子坐在這邊,幾個男人則是另一邊,倒是並不顯吵鬧。
互相認識過後,瑤娘便招呼大奶奶二奶奶,和慶王妃及兩個孩子吃果子、點心。今日人多,所以肖家大房二房隻帶了大些的孩子出來,小的都留在家裏,和小寶他們一樣。
男人那邊似乎在說什麼話,瑤娘遠遠看去,心裏猜測莫怕是在說慶王妃的事。時至至今,瑤娘也不清楚晉王對慶王兩口子的打算。
就在這時,外麵的夜空突然亮了一下,緊接著響起幾聲咻、咻、嘭嘭嘭的聲音。
肖家的兩個孩子當即跳了起來,一改方才的文靜內秀,大聲嚷道:“爹,娘,煙花!”
說著,就往窗邊撒丫子過去了。
大家都站了起來,去了窗邊。
天地似乎一下子就呈現在眼底,暗藍色的夜空,高懸的明月,繁星點點。而比之更加璀璨的是不遠處的夜空中,綻放的一朵朵銀花。
人聲喧天,以肉眼可見的程度,瑤娘看見下麵街上有無數的人往那處湧去。
‘咻——嘭、嘭、嘭’,煙花的爆響聲不絕於耳。
與此同時,夜空中開始上演一幕幕美麗的畫兒。
各種顏色,各種形狀,那些煙花有的像火球、有的像銀蛇、還有的像一朵朵盛開的各色菊花,美麗極了。
第一批煙花剛有消散之色,又有大批煙花從天上傾瀉下來,形成了銀色、金色的瀑布,壯觀得讓人歎為觀止。其中更是夾雜著各式各樣形狀與顏色的煙花,美得讓人窒息。
“好美啊!”瑤娘道。
一隻大掌握上她的手,她一時情難自禁,靠在他的胸前。
恨不得這一幕永遠不要過去,此刻便是天長地久。
就在大家都沉醉在煙花之美的同時,街角處有一個人正仰首看著這裏。
慶王一路跟著肖家人走過來,無數次想上前,卻又卻了步。
他仰首看著慶王妃在流光下絕美的臉,各種情緒交纏在心間。他並沒有發現,在他身後不遠處也站著個女人,隻是那個女人卻是看著他,眼中閃過種種情緒,最終歸於沉寂。
她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遞給身後那個人。
“把這東西交給他。”
此人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你終於想開了。”
她沒有說話。
*
上元節的餘韻還未散去,京中又被一片浪潮席卷。
春闈就在二月,京中開始聚集大量從各地而來的舉人學子,到處客棧酒樓民居,甚至寺院,都人滿為患。
京城裏十分熱鬧,走到哪兒都能聽見有人在談論春闈之事。弘景帝欽點了禮部侍郎蕭琤為這一科主考官,另一名副考官則是翰林院掌院學士田霂。
兩人都是德高望重之輩,主持這一科的春闈,自是無人辯駁。
春闈開考在二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每場三日,一共考九天。俗話說,進一場貢院,脫一層皮,可見一斑。
不過十年寒窗讀,一舉成名天下聞。讀了一輩子的書,有人甚至考到白發蒼蒼仍舊不放棄,不就是求得這一日。所以哪怕前麵刀山火海,也是無數人爭前恐後。
不過這一切都與晉王府沒什麼關係,晉王依舊還是每日照常去工部點卯,到了時間下值。
二月下旬,春闈結束。
可京中的浪潮依舊還沒有散去,甚至比之前更為熱鬧。會試放榜在三月,聚集在京中的這些考生,都是要等到放榜後,才能定奪是走是留。
如今春闈既已罷,這一科考得什麼,又是什麼題,自然為廣為人知,免不了有人將自己所做的文章原樣抄寫,互相印證,廣為流傳。而各處酒樓酒肆少不了有眾多考生彙聚一堂,談論長短,研討各家文章。
其實經過這麼長時間,能登科及第會有誰,大多考生心中都約莫有些數,即使猜不了十成十,七八成卻是沒問題。
可就在這時候,卻出事了。
而事情兜兜轉轉,查到最後竟和慶王扯上了關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很肥,繼續厚臉皮求營養液。
猜一猜誰搞慶王吧。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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