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2 / 2)

就如今這形式,除了中宮一脈還能有誰。

那兩位可真真是頂頂金貴的好主子,他盧海就是個侍候人的奴才,可這侍候人的奴才在這偌大的紫禁城裏,除了當今,他還真不懼誰!

給他等著!

於是,這邊關於有人故意想挑起內務府和晉王府矛盾的事還沒消停,另一頭就又開始沸沸揚揚地傳上了。

說這次暗中想挑事的人是代王。

至於為何是代王,還不是因為如今序齒較高的皇子中,就剩了三皇子代王和五皇子晉王還算立得穩。

而晉王有個好兒子,代王沒有。

代王那一家子啊跟代王本人一樣,都是些不出挑的。

……

‘啪’的一聲清脆,在代王府的歸寧堂中響起。

這大抵是代王有史以來最怒的一次了。

怒的不光是他被迫從人後到了人前,更是因為那句‘都是些不出挑的’。

代王府大公子趙曄立在下頭,他是代王的長子,也是皇長孫。這趙曄幾乎和代王是如同一轍的相貌,方臉細目,懸膽鼻,厚嘴唇,天生一副憨厚老實的長相。

同樣的沉默寡言,也因此明明趙祚不是皇長孫,反而被他搶到了前頭。

趙曄已經大婚生子,如今連兒子都有了,代王也是當爺爺的人。代王府在序齒上,除了代王本人沒占住長這一字,兒子是皇孫裏頭的皇長孫,孫子也是拔了頭籌。若是換了別家府上,還不知怎樣的得意和風光,可惜在代王府身上,就嫩是風波不驚。

代王以前自滿意得自己的低調容忍,可他恰恰也最厭惡是這種低調容忍,低調容忍似乎成了他的符號,黏在身上一輩子都拽不下來。

“父王息怒,這事明擺著是晉王府那邊刻意報複,您實在不用如此生氣。”

代王將目光投注在長子身上,他的目光像似刀子一般,帶著一種近乎嚴苛的鋒利,隱隱中還帶著一種嫌棄與厭惡。

趙曄仿若被針紮一般,瑟縮地垂目。

沒用的東西!

若不是他不爭氣,他何至於被大哥壓在頭上幾十載。自己被壓,是因為自己生得晚了,可他明明是長子嫡孫,偏偏爭不贏趙祚,如今連個幾歲的小東西都爭不過。

當初父皇因為看重趙祚,所以一直保著大哥的太子位,如今又對晉王府的小東西如此看重,父皇會不會因為這小東西,而傾向立晉王為儲君。若不然之前有朝臣請奏立他為儲君,父皇為何一直避而不談。

一想到這些,代王又坐立難安起來,看來他得加把勁了,勢必要將這件事辦到實處。也是廣西那邊事發有些不湊巧,偏偏趕在這種時候鬧這麼一場。

同時代王又想到自己在廣西那邊的折損,那些人可都是自己多年來處心積慮一點點安插過去的,卻沒想到一次就被一網打盡了。

若是不是他提前都有布設,又壯士斷腕得夠快,指不定將自己也牽連了進去。

“下去吧,你即不爭氣,就好好將徹兒教出來。”徹兒是趙曄的長子,也是代王的長孫。

“是。”

*

又到了一年的除夕家宴,不同於去年,今年家宴卻是冷清了不少。

安王、永王被圈禁,慶王被派去守皇陵,八位成年的皇子隻剩了五個。少了三大家子人,家宴上自然冷清許多。即使魯王和吳王兩人已經盡力調和氣氛了,弘景帝還是難掩蕭瑟的神態。

也是最近朝堂之上事務太多,臨近了年關都還不消停,廣西那邊越往下查越是讓人心悸,明明已經封了璽,今兒白日裏弘景帝還在乾清宮發了場怒。

這其中牽扯了多少人且不提,因為一個廣西滿朝難安,而弘景帝終究是上了年紀,明明去年家宴的景象還在眼前,才過了一年,他的頭發卻是又白了許多,背也越發傴僂了。

脾氣也更加暴躁了。

一場家宴吃得是膽戰心驚。

宴罷,各自出宮回府,而明日就是新的一年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很短小細,馬上奪嫡將進入**,所以才從這裏斷了。

麼麼噠,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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