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
王動觀望著城中軍隊的動向。
“老板,看來你的方法奏效了!”馬仕狂喜道。
搖搖頭,王動也隻是淡然一笑。
“還不夠,這石城的城主雖是調用了軍隊,但卻也隻是單方麵的在給流鐵城的城主施加壓力,他自己並不打算動手正麵對抗德蒙森家族,現在鬧成這樣和我預想的還是差了太多。”
聽聞王動的話,馬仕望著那些在黑夜之中踏著隆隆鐵步的士兵,若有所思的情緒在他眉眼間一閃而過。
“是了,如果想找德蒙森的麻煩,完全不用動用軍隊,現在鬧的這麼大,但衝突隻會停留於表麵,那、老板你是打算繼續做下去?”
“對,不過,這次咱們要換個能讓德蒙森上下難防的地方。”
王動的臉色漸漸陰險。
三日後。
流鐵城,德蒙森家族剛剛把所有事情都平息下來。
這些天,他們碰到的事情已經夠他們煩心的了,不僅大公子被人綁架差點被撕票,就連臨近的城市都鬧出了不少關於“德蒙森家族要對外擴張”的消息。
要知道對於一個商業貴族而言,擴張自己的業務屬於正常範疇的行為,但德蒙森家族的族長賽特卻是不知道這件事,甚至,他得到消息的時間比這些來找自己麻煩的人更加滯後,最最麻煩的還是這替他們“擴張”的人根本就沒安好心。
短短幾日,各大城市的貴族的投訴信件像是雪花點一樣砸在了流鐵城城主的桌麵上。
更離譜的是,石城的城主幹脆就調用軍隊將流鐵城團團圍住。
雖然,兩座城鎮根本不可能發生大規模衝突,但其目的還是直指德蒙森家族。
聰明的賽特自然猜得到這一切都是誰做的。
敢做出這種事情的,都是一些不要命的亡命徒,而最近和自己家族發生衝突的唯一一位人選,就隻有那位雷吉諾德的貴客了。
好在,目前發生的事都還在可控範圍內,自己還沒必要管這麼一隻在耳邊嗡嗡飛的蒼蠅。
賽特緊皺著眉,端坐在自己的黑木椅上。
“派出去的那位先生有消息嗎?”
“族長,克雷先生已經抓緊時間追尋這些人的蹤跡,不過這些人犯案的地點極不固定,一時之間還難以搜尋。”
賽特撫弄著胡須,思索片刻後對管家說道:“你給克雷傳個訊息,讓他動作再快一些,我德蒙森家族的資源可不是用來贍養廢物的。”
身邊的管家身子一顫。
一生幾乎都是跟在賽特身邊的他最了解賽特的脾氣,能讓賽特用這樣的口氣去對一位客卿說話,說明自己這位族長已經到了憤怒的極點。
“是。”
管家隻能趕忙答應下來。
門外匆匆走進一個穿著武者服飾的青年男人。
“老爺,又出事了。”
“又出事?說吧!哪家貴族的產業又被咱們家族‘擴張’了?”賽特聲色俱厲。
那青年男人隻得低著頭,不安的說道:“老爺,這次不是貴族的是,而是而是普通人。”
“普通人?”賽特怒極反笑。“普通人也需要向我來稟報?你們難道不會自己處理了嗎?真是搞不懂!我平日裏養你們這些廢物究竟是要做什麼!”
管家站在一旁不敢說話,秉著呼吸大氣都不敢喘,周身的空氣都凝結成了冰霜的味道,可那武者卻左右為難。
最後,那武者還是無可奈何的說道:“老爺, 不是我們不想私下處理,隻是這次、這次的人數得有七八百人,我們不敢自己動手啊!”
“七八百?”賽特的怒火立刻頓住,驚疑不定的問:“都是些什麼人?普通人敢這麼來找咱們的麻煩?”
“我們詢問過,確實都是些普通的農戶,他們來堵門的原因是因為、因為、因為咱們家族給他們派去了養殖業、種植業的專家,說是為了調整咱們餐館用料的品質,給了他們一種藥粉——”
“嘩啦!”“啪——”
一套驚心製作的茶具被推摔在地,脆弱的物件兒瞬間在地麵上四分五裂。
武者不敢再言。
“還不快滾?”一旁的管家連忙怒喝。
那武者趕忙畏畏縮縮的轉身朝外手腳並用的逃了出去。
賽特一屁股墩在了椅子上,渾身的筋肉都徹底鬆懈了下來。
沮喪,氣惱、五味陳雜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他體內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