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依舊還是那般靜靜地在那裏等待,等待發現它美麗神秘與孤獨的人。等待真正懂得它的人出現。
天是雪白,地是雪白,天地之間飄蕩的依舊是一片雪白。白茫茫一片,四聖潔不沾絲毫塵埃,似孤獨不動絲毫情感,似寂寞無人陪伴,似驕傲與眾不同。
靜是此時唯一的代表,仿佛山雨呼之欲來。一股壓抑油然而生。
大量的修士湧入雪域,為原本寧靜和諧安詳的雪域帶來的活躍,這種活躍需要付出生命的祭禮,需要鮮血來渲染,需要靈魂的出賣,需要犧牲的太多太多。
呼,風起。卷動天地間片片晶體雪花,印著柔和的陽光,散發出淡淡金色光暈。
頂著夾雜著雪花的風前進的人們依然頑固,不辭勞苦地往極北飛行。成群結隊的修士仗著人多還好,能夠抱團共同抵禦那不大不小的風雪。此時蕭東蕭傑二人就顯得相形見絀。二人一鳥依舊在冰天雪地裏奔馳。
“小小究竟是個什麼異種鳥?這麼冷的雪域天地,它依然展翅高飛。”蕭東白了一眼正前方張開雙翼滑向的小小扭頭對著蕭傑說。
“比任何人都妖孽,靠。”蕭傑一抹臉上的飛雪,滿臉透露著不滿。
呼。一陣大風吹來,滿世界的白色飛雪擋住了視線。
一聲鳥叫震徹天地。小小似乎感到二人在不滿意自己一個轉身俯衝在靠近地麵的時候大力煽動翅膀吹起一地飛雪。
此時蕭東向蕭傑投去無奈的目光,蕭傑的回應也是很木訥。怎麼也想不到這小小居然能聽到。
蕭東無語,回首一把抓住蕭傑。
:“嘿嘿,你在前麵當回吧,希望它對你好點。”
“我靠,但願吧”
兩人依舊一前一後地向前奔馳,這樣的速度狂奔下去,就是沒有風也能帶動空氣流動產生風來,更何況風本來就很大。
越往北靠近風就越大,天地之間不在是寂靜,充滿了狂風的呼嘯,充滿了未知。因為在眾人進入雪域幾天以來前方已經能隱約能看見山的形狀。巍峨聳立,高聳入雲,直破雲層隻留下半截神秘的雪白的山腳。
不知道風這樣刮了多少年沒有停過,關於這座山裏麵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關於它的故事一直隻是傳說,很久很久,古老到老古董們回憶起來也說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故事。
傳說北域極北有一坐山川叫做忘川,於冥界之門上。過了忘川所有的所有的都要忘掉。
傳說忘川有一種專門吞噬生靈記憶的幽靈,隻要達到過的人都將要忘掉一切,所有的快樂的,痛苦的,願意與不願意都不複存在。
傳說忘川之後是弱水,又稱做黃泉,世俗之人管它叫做忘情水。劇毒無比,所有沾染上的人瞬間化水弱水的一部分。
傳說有很多很多,但是還是有很多被遺忘在了時間裏。因為是傳說,所以有人願意冒險。
雪還不知道是從天上飄下來的還是大風刮起來的,總之雪就是沒有停過。一直孜孜不倦的飄蕩,風也不斷地呼嘯著,似乎訴說著古老的語言,山神的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夢囈,無人知曉。
一坐高大的山口之外坐落著一群修士聚居。如果蕭東二人看見就知道這個是先他們而進的那群修士。
“呸,進入雪域這麼久。就沒吃過新鮮的肉。”一個正在大開口啃食燒餅的胖子艱難地咽下一口後說。
“別發牢騷了胖子,你一頓飯八個燒餅還不知足。”
“就是,到你這個修為應該說對於口腹之欲不大。怎麼沒見你改過。”一個麵色如紙白,唇如血紅,手指纖細一身金黃長衫,要掛碧玉,手持折扇的書生一邊在風裏煽動扇子一邊說話。扇麵上還有四個蒼勁有力的打字:大道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