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此刻就連一直不動如山的馬武,也眉頭連續聳動了一下,為了上星璿山,讓他吃這種東西,不光馬武在自我反省,此刻在場所有人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那叫鐵頭的壯漢,眉頭都快擰成一塊疙瘩了。
“齊活。”
程昊站起身,才說道:“保險起見,這東西當然是吃進肚子最安全,不過不想吃也行,抹在腳上,褲腿子上,吞屍蟲也不敢隨意招惹的,但是效果肯定比吃下去,差的不是一丟丟,養屍家族大叔,要不您給來個表率作用?不然上了星璿山,這可是玩命的活兒。”
一句話說完,不知為什麼,所有人都不自覺鬆了口氣。
隻有馬武,一張橫肉的臉上,瞬間變成了醬紫色。
猶豫再三,“我,我還是抹在腳上吧。”
“也行,不過效果不好,到時候馬大叔可不能賴賬哦。”程昊嘿嘿一笑。
私下,葉曉喬悄悄拉住了程昊,問:“這玩意真能吃啊,我要聽真話。”
程昊隻好實話實說:“其實吧,道理很簡單,就跟你上餐館吃火鍋一樣,上桌色香味俱全,你咋知道他後廚用的是不是地溝油?所以說,這過程是惡心的,但效果是蠻好的。”
剩下的那一盆子,就讓養屍家族人抹鞋底子上了,當然,我們也象征性的抹了一些。
雖然有點暴殄天物。
但每一個人都知道,養屍家族人不是跟我們真心合作,誰知道,事到臨頭會不會反水在殺了他們。
在這種窮山溝溝裏,死了也沒人知道,萬事留一個心眼不會錯。
葉曉喬發現,自從他們跟他們在一塊廝混後,做事也開始越來越說好聽了是謹慎,說不好聽了,是工於心計。
“我們什麼時候行動?”葉曉喬問養屍家族。
馬武看著看自己的兩腿泥巴,道:“入夜就開始上山,程昊,你這藥能保持多久?”
“隻要不洗掉,保持好幾天沒問題。”
倒是老章這個奸商,臨走的時候,到底忍不住勸了一句:“娃子呀,我看你們都不是壞人,幹嘛非上這星璿山啊,哎,要是你們能活著下來,老何就請你們吃飯,算是那晚抬棺的答謝。”
“到時候你可別給我們烤幹餅子,我要吃雞,肥雞”
“成。”
夜幕降臨。
眼看星璿山遙遙在望。
看著那巍峨起伏神秘的星璿山,我心裏莫名有種很不祥的預感。
“怎麼了?”索佑看著葉曉喬,問。
葉曉喬說:“我感覺我們今晚要遇到攸關生死的危險。”
索佑緊緊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們已經這樣,還談什麼生死,我卻感覺,星璿山上必有,隻要在經過這一次,你就不用再依賴眉心血了,多好。”
夜色暗沉。
葉曉喬看著索佑沐浴在暗沉中的麵容,一如她最早見他時的樣子,白皙俊朗,風清如玉。
不同的是,他此刻眼裏隻有她。
她亦隻有他。
他們和養屍家族的隊伍,一左一右的行走在星璿山的山道上,就算彼此沒說什麼,可隱隱都站在各自的陣營,互相提防著什麼。
就見對方為首的馬武,一路都在端著一個羅盤,不斷的看著什麼,似在比對天穹的星辰,又似在查看周圍的山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