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去,抓住她的腳。
韓萱草想往回縮,腳卻被他死死的抓住,她隻能用目光反擊他。
“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了嗎?”宮耀晨抬起她的腳,把紮進肉裏的碎片一下子扯出來。
韓萱草疼的額頭冒出一滴滴冷汗,卻隻是咬著牙說:“我問心無愧!”
“是嗎?”宮耀晨站起身來,兩隻手按在她兩邊,身體往下麵壓去。“見不到朝思暮想的人,韓小姐這麼憤怒啊?還絕食抗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韓萱草撐著床,身體一點點往後仰,拉開跟他之間的距離。
她看著他越來越逼近的美如雕塑的五官,隻得別過臉去。
“如果你想餓死的話,那麼你就錯了。我說過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宮耀晨看著她精致而蒼白的臉,心裏卻有著微微的心疼。
但一想到林謙的話,那股無名的怒火又燃燒起來,他的手用力的抓著床單。
白白的被褥已經變形。
“我隻是沒有胃口吃飯而已!如果你被人軟禁,你還會有食欲?你不會生氣?”韓萱草反問著他。
她知道宮耀晨現在的憤怒,她也有些畏懼,隻是她的逞強在心裏告訴自己,一定不能示弱。
她的自由已經被他抹殺了,她怎麼能讓自尊也輸得一敗塗地?
“沒胃口是嗎?等下你就有胃口了!”宮耀晨陰冷的一笑,轉身走出房間,端起女仆托盤裏的稀粥往回走。
韓萱草看著他邪惡的笑意,後背感覺有些發涼。
她看著宮耀晨仰頭把稀粥喝進嘴裏,又大步的朝她走來。
“唔”
還來不及閃躲,宮耀晨的唇已經堵住她,黏稠的稀粥也一點點滑進她嘴裏。
他竟然這樣對她!
韓萱草捶打著他的脊背,卻還是製止不了食物一點點進入胃裏。
直到一大口稀粥都灌進她嘴裏,宮耀晨才放開她,“怎麼,現在有沒有胃口?”
“宮耀晨!你混蛋!”韓萱草用力的擦嘴,視線也一刻不停的瞪著他。
宮耀晨眉頭一緊,把她扛在肩上往餐廳走去。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韓萱草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就被他重重的放在雕花的座椅上。
“吳媽,上菜!”宮耀晨走到對麵坐下,寒俊的眸子卻不曾從她身上移開。
她不喜歡做的事情,他偏偏就要逼她。
“把它們全部吃完!”宮耀晨似乎是在下達著命令,冽寒的口吻裏透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森嚴。
韓萱草看著一盤盤菜端上來,卻隻覺得一陣惡心。
她俯下身幹嘔起來,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宮耀晨走過去,一把把她提起來,淩厲的目光直直的凝視著她,“韓萱草!你別給我裝!”
韓萱草有些發紅的眼眶瞪著宮耀晨,不緊不慢的說:“我想著剛才就惡心!”
其實可能隻是太久沒有吃東西導致輕微的厭食症,隻是她正好利用這個激他,凡是能夠反駁他的,她一句也不會放過。
畢竟除了這張嘴,她沒有任何的武器。
“惡心?你跟林謙上床的時候怎麼不惡心?他的唇是有噴古馳還是迪奧?”宮耀晨掐著她的脖子,冷冽的黑眸瞬間精芒畢露,充滿野獸覓食般的危險,“韓萱草,你tm就是一婊/子,還跟我裝什麼清純?”
韓萱草感覺一股重力推來,她重重的跌倒在地上,下意識的捂著發疼的脖子。
她看著宮耀晨毫不回頭的走出餐廳,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都勾搭上宮少爺了,還去勾搭其他男人幹什麼?”一個女仆鄙視的看著地上的韓萱草。
“是啊,怎麼這麼不知道滿足!”另一個女仆回應。
“宮少爺沒殺她算仁慈了!”
那些嘲諷般的話一句句的灌進耳道,擊碎了她心裏最後一道防線。
韓萱草不禁冷冷的苦笑起來。
公司破產,爺爺生病,還落在這個變態般冷酷的男人手裏,一次次的玩弄她,侮辱她,這些她都可以忍受。
可是她卻被自己的仇人陷害,把她的名聲壞的一片狼藉,淪落到被女仆取笑,她最後的自尊都沒了,她怎麼能夠忍受?
“韓萱草,你tm就是一婊/子,還跟我裝什麼清純?”
“韓萱草,你tm就是一婊/子,還跟我裝什麼清純?”
宮耀晨的話一遍遍的在耳邊回蕩,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紮在心上。
她已經撐太久了,已經壓抑太久了,此刻感覺好累。
韓萱草麵無表情的從地上爬起來,拿起餐桌上的軒尼詩,仰頭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