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裏,陸承軒喝得酩酊大醉。
這一年來,他覺得酒就是這世上最好的東西。要麼可以喝到對方是誰都不認識,要麼就可以無止境的一直想她
若不是情深似海,思念又怎會泛濫成災。
雲檸,我懂了。
其實你哪兒也沒去
你隻不過是離開了我。
夜裏,陸承軒做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夢。
夢境是許多年前的青澀校園,那個白玫瑰飄香的初夏午後。
他好像重新穿上了學生時代的校服,故意走過長廊,假裝若無在意的朝隔壁班坐在窗戶旁的女生看去
青澀美好的女孩兒剛好轉頭,陽光灑落的一瞬間,四目相對,畫麵永遠定格。
鏡頭一轉,他又發現自己坐在一隻孤舟上,周圍湖麵平靜,一片漆黑。
忽然一絲亮光,在遠處召喚。
那束光,來自一葉扁舟,小舟上坐著一個女人。
她穿著旗袍,溫婉連袖。溫和端莊的五官下,唇角帶著淺淺笑容。
在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小小的女孩兒,怯生生的拽著衣袖,躲在女人身後。
他跟了上去,想看看那對母女的臉。
可是,任憑他如何努力的追趕,那女人就像是存心躲著他一般,總是差那麼咫尺距離。
“正南,你要是再找不到我我就真的不要你了哦”
“雲檸——!”陸承軒大喊一聲。
可是,那古典淡寧的身影,卻慢慢淡出一片浩渺天地。
無聲無息。
大夢初醒。
陸承軒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他摁開牆上的壁燈,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咽下去。
剛才的夢真實得讓他覺得那就是現實。
背上不斷冒出著冷汗,此刻酒已經完全醒了。陸承軒點煙狠狠抽了起來,青白色的煙霧彌散在整個房間內,沒一會兒,地上便全是煙蒂。
終於,他再也遏製不住,撚滅最後一根煙,將電話撥通出去——
“丁墨,我想再試一次,最後一次。”
對方沉默了半響,忽而堅定的回答:“好,我一定傾盡全力幫您,無論結果如何。”
“謝謝。”
丁墨跟了陸承軒好幾年了,是打心底的敬佩這個男人。私下裏,兩人的關係更像是兄弟。自從夏雲檸去世之後,他是親眼見證那個男人全部轉變的見證人,自然也最清楚,那個女人在他心底到底有多重要。
異國他鄉,動用不了國內的關係,丁墨隻能繼續從那天的監控錄像入手。
三天之後,他跟著一路協助他的當地人,來到了墨爾本的一個沿海小鎮上。
“你確定她打車離開是到了這裏?”
“丁墨,根據那輛車的車牌歸屬地就是這裏沒錯了。”
“好,辛苦你了。”
付給了對方報酬,丁墨隻身一人找尋起來。他握著從監控錄像中提取的照片,到處貼滿了尋人啟事,還尋求了當地居民的幫助。
正忙碌著,陸承軒的電話便撥通進來。
“有消息了嗎?”
隱約可以聽見對方語氣中的期待,丁墨歎了口氣,“暫時還沒有。”
“嗯,我知道了。我下午的車過來,再努把力,辛苦你了。”
掛斷電話,丁墨重燃鬥誌,繼續找尋。
可由於那照片上連正臉都沒有,一天下來,自然是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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