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吃火鍋吃了兩個多小時,中午的客人都有這麼多的火鍋店確實不多,兩人走出店的時候都已經兩點多了,季芸孜覺得撐的不行,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拉著安全帶,“吃得太飽了,怎麼感覺這個安全帶都勒肚子呢?”
李晏安笑笑,“這次總是吃飽了吧。”
季芸孜伸手擋了擋強烈的陽光,“飽得太過了。我以後帶我室友過去吃,味道真的太絕了,對我胃口。”
“喜歡就好。”
季芸孜拒絕了李晏安去他家裏的提議,她主要是覺得又待不了多久到時候還不是要回學校拿吉他,這有點太過麻煩了。
季芸孜回到宿舍後,尹莎和藍依依都去圖書館,她們倆是準備考研的,夏祺還在床上剛睡醒,打著哈氣看著季芸孜進來,“孜孜,我好無聊啊。”
“你什麼時候回家?”
“明天吧,我媽讓我去她的單位實習,回家離公司近。”夏祺的家就在C市,她回家其實是很隨意的,夏祺打著哈欠又躺了回去,“唉,我怎麼就快要大四了呢?這麼快就要社會的毒打了嗎?”
季芸孜聽著夏祺的話沒有出身,她很少因為時間而傷感,因為離別而悵然,可是這個時候,在自己很快就要二十一的這個時候,她開始回想自己的過去,這一生得到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她思來想去發現過去的快樂既少得可憐也顯得牽強,而失去隻是一開始回憶就已經心痛不已,無法細數。
季芸孜真希望有一個人能突然出現在身邊,能夠陪她一起麵對恐懼和彷徨,最好這個人會魔法,可是這樣的事情在夢裏也不會常有。
季芸孜把吉他翻出來,彈了一段流行的民謠,輕聲地唱了兩句,陽台晾曬的白色被照得反光,衣擺被風吹起左右蕩漾著,琴聲歌聲在這個午後使人的心靈也漸漸安寧下來。
季芸孜彈著吉他放空了幾分鍾後放下吉他,把夏祺叫下床來,“晚上跟我去酒吧玩吧,叫上任彬塵。”
夏祺聽到季芸孜的提議開心得跺腳,“我正在惆悵怎麼打發無聊的時間呢?”夏祺拿過自己的手機,“嘿嘿,我這就跟任彬塵聯係。”
任彬塵當然是很快答應了,季芸孜說好了讓他和夏祺晚點去就行,結果她出門的時候又背著琴身邊跟了兩個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季芸孜,我幫你背吉他吧,看起來吉他都比你大了不少,你這小身板還得長個兒吧。”
“長你個頭啊!不用,我自己能背。”
任彬塵又被吼蒙了,“不背就不背唄,你老這麼凶幹什麼。”
季芸孜覺得又被堵到了,“你這人不就是欠吼嗎?”季芸孜覺得不止是欠吼,他還挺欠揍的,說來也奇怪,她也不是輕易生氣的人,但是任彬塵很能找她的炸點,比如她極其不喜歡別人多管閑事、指指點點。雖然季芸孜總是希望能夠出現高人,但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恐怕她還是會堅持的路走下去。
夏祺聞到兩人間又莫名出現的火藥位,連忙插到兩人中間,“別吵。”她看著任彬塵,佯裝生氣地說,“我家孜孜怎麼就凶了,我家孜孜怎麼就小身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