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蘭狼狽的坐在地上,用手撐著地板才不至於整個人都倒在地上,到手上已經傳來了刺痛的感覺,讓她瞬間就把手給收了回來。

白皙的手掌上麵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紮破了,現在鮮紅色的血已經冒了出來,或許是因為剛剛紮到了小血管的原因,才一會兒的功夫地上都滴了幾滴血。

沈清蘭整雙眼睛都蓄滿了眼淚,卻一直在眼睛裏打轉遲遲都沒有掉下來,另外一隻手緊緊的握著手上的手,委屈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看著一旁的蕭睿顏。

蕭睿顏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見到她這個樣子了,卻沒有一絲的憐惜,而且還生出了一點厭煩。

“小安,去找藥來給她包紮一下。”

最終也是被她看的實在是不舒服了,才十分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沈清蘭見到他這樣冷漠的態度,眼淚終於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來,她雖然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裏長的女兒,但是從小也是被嬌慣著長大的,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待遇。

可這個人畢竟是蕭睿顏,她不可能對他產生怨恨。

但是金如玉就不一樣了,她剛剛竟然敢取笑自己,那她自然不會放過她。

等小安把藥箱拿了過來,要給她塗藥膏的時候,她卻不願意,直接把那隻手藏到了自己的身後,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他碰了我的手,那我以後還怎麼……”

雖然隻不過是她隨便找出來的一個借口,但是偏偏還有幾分道理。

蕭睿顏隻覺得她麻煩至極,隻想她趕緊把藥塗了,然後就離開這裏,好讓他清淨一點。

聽到她這話後,竟然是直接對那邊看戲的金如玉說道:“你給她塗藥。”

現在這屋子裏唯一的一個女人也就隻有她了。

“我?”金如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的臉說道。

沈清蘭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一聽蕭睿顏開了口就直接把小安手裏的藥膏直接搶了過去,一把塞到金如玉的手中,趾高氣揚的說道:“快給我塗藥,都要疼死了。”

對她這幅小人得誌的樣子,金如玉隻想回應嗬嗬兩個字。

沈清蘭滿臉都是挑釁,在蕭睿顏看不見的角落,分明用口型衝著金如玉說道:“都說你隻不過是一個丫鬟,那就隻有丫鬟的命。”

在她眼裏金如玉可不就是她的丫鬟嗎,雖然現在蕭睿顏娶了她,但是沈清蘭總有一天會讓蕭睿顏娶了自己,到時候她就做正房,至於金如玉就隻能做妾室,當然隻有丫鬟的命。

她要讓金如玉在她麵前永遠也抬不起頭來!

金如玉冷笑了一聲,卻沒有如了沈清蘭的願,甩開她的手反而還好脾氣的拉著她坐在了蕭睿顏對麵的椅子上麵,然後再拿出那瓶藥膏,用一根小簽子取了一點出來,塗在她的傷口上麵。

雖然現在她的動作看上去似乎很溫柔似的,但是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道,恐怕也隻有沈清蘭最清楚。

她現在痛的眼淚都已經快要掉下來了,下意識的想要把自己的手給抽回去,但是偏偏被金如玉握得緊緊的,她抽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金如玉擺明了就是為了故意折磨她,手上那根小簽子已經變成了她手中的刀子,一下又一下的戳在沈清蘭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