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顏沒有點燈,整個房間裏麵隻有清冷的月光從外麵透進來所帶來的一點光亮,他的五官都隱沒在黑暗裏,但卻不知道在我想著什麼,目光越發的深沉了。
屋內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黑衣人,帶著滿身的戾氣,身上還背著刀劍,卻不是為了行刺,反而走到他的麵前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禮:“主子。”
見到來人蕭睿顏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剛剛不安的情緒瞬間也消失得一幹二淨,換上他一如既往地冷漠。
“消息查到了?”
聲音聽不出喜怒,黑衣人默默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朝著他遞了一封信過去,上麵記載的就是他所需要的全部。
蕭睿顏接過來看了兩眼,但越認真的看下去,臉上就會又冷幾分。
這上麵寫的這些,根本沒有一點效果,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蕭睿顏微微蹙著眉。
“這女子雖然被他的父親賣了兩次,不過一直都是清白之身……”黑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
他以為蕭睿顏計較的是她不是清白之身,蕭睿顏聞言微微愣了愣,卻也沒有多說什麼,這事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那天是他強占了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
隻不過看著她的身世倒的確可憐,母親在幾年前也已經去世了,父親又是一個賭鬼,想起上次看到金老大的樣子,蕭睿顏更加不悅。
“她平常有沒有與什麼人有來往?”
蕭睿顏想到金如玉異於常人的地方,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既然身世沒有什麼問題,那恐怕是遇到了什麼貴人教會了那些東西也不一定。
從他帶回來的這些資料當中,也可以看得出來一件事,這女人還是騙了他的,就她這樣的家世,怎麼可能是祖傳下來的方子,如果有恐怕早就已經被金老大拿出去賣了換錢了,還會留給她?
上次見到金老大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所懷疑,隻不過是一直都沒有點破而已。
“沒有,自從被賣到了那裏,她平常隻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在房間裏,就連樓裏的姑娘都很少見到她。”黑衣人想了想,又開口說道。
蕭睿顏點了點頭,沒有在繼續問,不過心裏的疑團是已經越來越大了。
實在是想不明白,她是怎麼突然之間多了這麼多的東西出來,說是失子讓她改變,雖然說的過去,但是改變的也隻能是人的性格而已,難道還能讓她多出一些以前根本不會的東西。
想到這裏,蕭睿顏又拿起那封信看了兩眼,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了。
黑衣人不明白他的主子這是怎麼了,從來沒有見到他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過,而且這女人確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甚至在他的心裏,根本就配不上他們的主子。
“好了,你先出去吧。”
過了一大半天,蕭睿顏這才像是突然想到了他的存在似的,朝著他擺了擺手,自己卻拿著那信封站了起來。
從旁邊的櫃子上麵拿出了火折子,借著月光的亮度摸索著將房間的蠟燭點了起來,亮光瞬照亮了整個房間,此時這裏早就沒有了黑衣人的身影,隻有蕭睿顏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站在那裏,手裏還拿著方才的信封。
他低頭看了兩眼,最終還是把那信封直接扔在了蠟燭上麵,直到火焰都已經快要燒到了他的手,這才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