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快要到了,就在本周的星期四星期五。
其他班的學生們進入了緊張的備考狀態,唯獨高三八班的學生依舊是一副你考你的、我玩我的。
高三八班的考試原則是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隨便玩。
早讀課的時候,年段長經過高三八班,看到班上學生一個個就像是僵屍似的坐在位置上,靈魂不知道飄哪兒去了,不禁怒火中燒。
要是沒其他班的學生做對比也就罷了,偏偏前麵七個班的學生都很認真,就這個班級的學生這麼不像話,他不生氣才怪。
這個班級是什麼樣子的年段長不可能不知道,可他看到學生這副模樣,就是忍不住想要發火。
所以,他衝了進去,走到講台桌前,滿臉鐵青地朝著這些學生大聲吼道:“你看看你們像什麼話!啊?整個年段都在學習,就你們在混日子!你們這麼做對得起你們的父母嗎?對得起你們的青春嗎?對得起你們的老師嗎?”
劉雨軒陰陽怪氣地說道:“黃老師,您管得也太寬了吧?我們會不會對得起父母是我們的事情,你管啥?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我們的青春我們做主。至於會不會對得起老師,嗬嗬,老師教得好教不好照樣拿工資,我們又沒耽誤他們拿工資,談何對得起對不起?”
“強詞奪理!”年段長氣得滿臉漲紅,“你們來學校就是為了混日子嗎?這麼混日子又有什麼意義?”
“嗬嗬,黃老師,您還真是說對了。”劉雨軒怪笑道,“我們就是來混日子的,混日子又不犯法,也沒犯校規,你,管得著嗎?有這閑工夫,回家和老婆生二胎去。”
“哈哈”學生們放聲大笑,笑得肆無忌憚。
“你!”年段長立刻衝了上去,一把拎住劉雨軒的衣領,拳頭便舉了起來。
他猶豫了一下,畢竟他也知道打學生是犯法的。
這一拳要是打下去,輕則處分,重則坐牢,吊銷教師資格證,半輩子就完了。
被年段長這麼揪著,劉雨軒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挑釁地看著年段長:“來啊,打我啊,不打你就是苟娘養的”
呼!
年段長再也沒能忍住,一拳頭朝著劉雨軒的臉砸了過去。
啪!
拳頭最終沒落到劉雨軒的臉上,因為被人握住了。
“段長,不好意思,剛才有點事情出去了一趟。”王峰走了過來,將年段長的拳頭按了下去。
劉雨軒拍了拍自己的衣領,嘿嘿怪笑:“老師們就這點本事嗎?隻會動嘴皮子,誰怕你們?誰服你們?你們要是真有種,打我啊!打我,我就相信你們有種,有血性。沒血性的老師還想教我們,嗬嗬,有多遠滾多遠。”
“老師沒血性?”王峰笑了,笑得非常冷靜,“他們當然也可以像一個年輕人一樣,哪個學生敢罵我,我就揍他一頓,大不了不幹走人。可是他們擔心自己失業了,會連累自己的家人,傷不起,隻能忍著。他們必須要為自己家庭負責,所以才忍受你這種垃圾的羞辱,忍辱負重。這種容忍的意義,遠遠大於魯莽衝動地揍你這種垃圾一頓然後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