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順著火箭炮發射過來的山頭方向望去,看到了一個迅速消失的影子。
他想要追卻知道不可能追得上,隻能作罷。
看到著火的馬耀軍,王峰立刻追上了去,脫下自己的衣服,裝滿了地麵上的沙土,猛地撲到了馬耀軍身上。
馬耀軍也是憑借著本能倒在地上連續打了幾個滾,終於把火給熄滅了。
馬耀軍身上穿著防彈衣,可是並沒什麼用,他的身軀被燒得焦黑,散發出一股怪異的烤肉氣味。
王峰可不管他到底傷得有多重,他現在隻想知道他想知道的:“馬耀軍,誰是你在獠牙的合作夥伴和內應?快點告訴我啊!”
馬耀軍的嘴已經被燒爛了,可他還是艱難地張開,黑乎乎的臉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王……”
馬耀軍估計是想喊“王峰”,可是連“峰”字都沒來得及說出口,他便徹底斷了氣息,那張臉始終保持著古怪的咧牙笑,如同恐怖片裏的腐爛僵屍。
“該死!”王峰氣得牙齒都快要咬碎了,明明自己就要抓住這家夥了,卻被人殺人滅口,他氣啊!
很顯然,對方肯定知道他來找馬耀軍了,所以提前出手,把馬耀軍幹掉。
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王寒柏之外,還能有誰?
嚴素也到了,當她看著滿臉憤怒的王峰之時,她便知道來遲了,不過她還是隨口問了一句:“他說了嗎?”
“沒。”王峰的聲音非常低沉,“線索又一次全部斷了,想要知道是誰出賣了我們,看來隻有找王寒柏本人才能問清楚了。”
馬耀軍死了,王峰打電話和老呂做了一下彙報,處理了一下貨車司機阿虎的遺體,順便在老板娘邊境小鎮的小別墅那兒休息了一個晚上。
他賠給了老板娘一千萬,用作重建旅館的費用,把老板娘給高興得不行:“老王啊,我最喜歡你這種人了,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哈哈!”
王峰知道老板娘這次是因為幫自己收集證據才遭到了池魚之殃,差點兒連命都丟了,老板娘這麼做完全是看在兩人交情的份上,賠給老板娘一千萬又算得了什麼?
老板娘正高興得看著手機數著幾個零,忽然一個滿臉嚴肅的老人走了進來,把老板娘嚇得一哆嗦:“義父!”
王峰正喝著酒呢,古雄便坐在了他的桌子前,一言不發地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杯酒。
王峰抬起頭來,朝著古雄點了點頭,舉起酒杯:“雄叔,喝酒。”
“好。”古雄和王峰碰了一下杯子,兩人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白酒就是這麼烈,一杯下喉,辣到喉嚨裏,卻能讓人全身心感覺到那種飄然的愉悅。
許多不會喝酒的人怎麼也想不明白,酒明明這麼苦,這麼難喝,為什麼還會有那麼人喜歡喝,而且還喜歡喝醉。
他們哪裏知道,有時候喝酒並不僅僅是喝酒本身,有的人喝的是寂寞,有的人喝的是悲傷,有的人喝的是豪情。
而這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喝得是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