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個早上,王峰在第二天中午離開了邊境小鎮。
獠牙那群新丁直接從昆雲市坐飛機回華遜頓市,王峰則帶著嚴素和姚海龍回寧海和湖州。
姚海龍知道王峰心情不好,坐飛機的時候一路上都不敢問王峰話。
這次的事情搞砸了,姚海龍知道責任不在自己,不過誰知道王峰會怎麼想呢?
他死了個手下,心情不好,說不定會遷怒自己呢?
事實證明,姚海龍想多了,王峰如果是那麼不理智的人,誰還願意跟他交朋友,做他的手下?
飛機飛了半程,王峰終於恢複了正常,朝著姚海龍說道:“你準備一下,這周末我們一起去R國找山口太,是他的保鏢殺了你妹妹。至於你想找山口太報仇還是他的保鏢報仇,你自己看著辦。我記得,我好像隻答應你帶你去找他們,沒說過要幫你殺人吧?”
“是的。”姚海龍點了點頭,“王先生,你能幫我找到他們我就已經很感謝你了,報仇的事情自然要我自己親自來!”
“好,就這麼定了。”王峰懶洋洋地說道,“能不能報仇就看你自己了,記住,哪怕你死了,我也不可能出手救你,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
“會的,王先生。”姚海龍眼中滿是仇恨的怒火,“我一定要讓害死我妹妹的R國雜碎給我妹妹償命!”
華夏,東海市。
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這塊原先是大宅院的廢地建起了一座偌大的王家宗祠。
此時,一個六十多歲、白發多過黑發的男子正在宗祠的大堂內,對著大堂上的各個牌位鞠躬上香。
如果王峰在這兒的話,他一定會認出這個男子,因為這男子和他義父長得一模一樣。
兩人如果說有哪裏不同,那就是氣質。
他義父王寒鬆像一個古時代的書生,溫文爾雅。
哪怕是當雇傭兵的,他的骨子裏流著的還是書生的血。
而這個人渾身上下沒半點書生氣息,有的隻是一股看破世態的冷淡。
是的,冷淡,對一切的冷漠淡然。
一名黑衣人出現在他的身後,朝著他說道:“義父,事情已經辦妥,馬耀軍沒有任何開口的機會。”
“嗯,很好。”王寒柏淡定地說道,“你也來上炷香吧。”
“好的,義父。”黑衣人拿下帽子,露出了滿頭烏黑的秀發以及一張精致絕美的臉龐。
這個黑衣人,赫然是個女子!
黑衣女人點了香,正準備行鞠躬禮,王寒柏忽然說道:“我把你從小養到大,你可以算得上我王家的後人,行跪拜禮吧。”
“哦,好的。”黑衣女人跪拜,上香,像一個真正的王家後人祭拜先祖。
禮畢,王寒柏便朝著黑衣女人說道:“走吧,我們不能再華夏呆太久,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王寒柏和黑衣女人離開了王家宗祠,剛走到門口,正準備上車,忽然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大爺看到他們,眼睛頓時一亮:“阿大,是你嗎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