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東海市。
王峰站在東海市王家的宗祠前,佇立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這個宗祠並沒建多久,非常新,但是建築物卻很氣派,又不失古典風格,很符合自己義父王寒鬆的氣質。
宗祠有專門負責的看門人,王峰想要進去,被看門人攔住了:“這兒是私人地盤,遊客繞道。”
“我叫王峰,王寒鬆是我義父。”王峰拿出了一張照片給那個看門的老人看了一眼,老人立刻放行:“進去吧。”
王峰走進了宗祠,在宗祠大堂的長桌上看到了王家眾人的牌位。
他看了一眼,找到了自己義父王寒鬆的牌位,但是並沒看到王寒柏的牌位。
果然,活著的那個就是王寒柏,出錢建這座宗祠的肯定也是王寒柏。
見桌子上還放著香,王峰便拿起香點了起來,然後朝著王家眾人的牌位鞠躬,上香。
不過當他把香插到香爐上之時,他愣了一下。
香爐上插著幾支已經點完的香,這原本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可是王峰發現,這放置香爐的桌子非常幹淨,應該是這兩天才擦過的,而香灰掉到了上麵,那就表明這兩天內有人來過這兒,而且祭拜過王家眾人!
王峰又算了一下點完的香有幾支,推斷出來祭拜的應該是兩個人。
王家不是隻剩下王寒柏了嗎,那來祭拜的兩個人會是誰?
“有兩個人來過?”王峰立刻跑到看門人那裏,朝著那老人問道,“老爺子,昨天是不是有人來過?”
“昨天?”老人搖了搖頭,“昨天我休息,這兒鎖起來了,不知道。”
“好吧。”問不出什麼來,王峰也沒辦法。
既然來過了,祭拜過了,那就回去吧。
王峰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喪葬時用的鼓哨器樂聲以及人們的哭聲。
出於好奇,王峰朝著那個方向走去,發現有戶人家正在辦喪事。
每天都有人死,王峰也不覺得有多奇怪,便準備離開,然後他便看到了他的學生王兆達。
“王老師?”王兆達也看到了王峰,驚訝地問道,“您怎麼也會在這兒?”
“我過來辦點事,剛好路過。”王峰淡淡地笑了笑,“你忙你的,我先走了。”
“好的,王老師。”王兆達點了點頭,王峰這就準備轉身離開,無意間聽到了一個老人在自言自語的嘮叨:“王老頭,你昨天還活得好好的,怎麼就走了呢?你還和我說在王家宗祠門口見到了王家那個阿大,他們一家子不都死了嘛,你大白天見到死人,該不會是被那個王家阿大把魂給勾走了吧?”
“王家宗祠門口?王家阿大?”王峰的臉惡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拳頭握得緊緊的。
不用說,王老頭看到的應該就是王寒柏無疑了!
難怪王家宗祠裏有香灰的痕跡,果然是王寒柏來過了。
可是,王寒柏不是王家的老二嗎,自己義父才是王家阿大啊,王老頭幹嘛要叫王寒柏王家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