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章鑫澤怎麼大喊大叫,張天仰就是不說話,隻是不斷地利用餐廳內的廚具來製造聲響,幹擾章鑫澤的判斷。
張天仰知道,章鑫澤想要讓他開口說話,好判斷他所在的位置。
他太了解他父親了,這種當他是不會上的。
刷!
一把菜刀惡狠狠地擲向了章鑫澤,章鑫澤聽聲辨位,躲過了這把菜刀的揮砍。
下一刻,一把挫冰錐惡狠狠地刺在了章鑫澤的肩膀上。
啪!
挫冰錐就像是刺在了一堵結實的牆上一樣,絲毫刺不進去,斷成了兩截!
“去死吧!”章鑫澤狂吼一聲,一拳砸向了張天仰的正胸口。
就在章鑫澤出拳的下一瞬間,張天仰將手中的半截冰錐從下往上一擲,精準地打在了章鑫澤的腋下。
砰!
張天仰的身軀被章鑫澤一掌轟飛,鮮血狂灑了一路!
哢嚓!
“啊——”章鑫澤慘叫不已,他的腋下就像是一個水龍頭似的,鮮血不停地從這個水龍頭湧出,流血不止!
要是正常的習武之人腋下挨了這麼一下問題一般不大,可是章鑫澤的腑下卻像是心髒部位似的,被刺中之後,不僅僅鮮血流個不停,整個人還瞬間變得萎靡不振,“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的罩門在……我的右手腋下……”章鑫澤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
可以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傷得很重。
張天仰抹了一把自己嘴角邊的鮮血,非常平靜地笑道:“我剛才朝你扔東西,你非常注意保護你的右手臂腋下啊。當你眼睛看不見的時候,第一本能就是保護自己的致命弱點,這是人的天性,你說我說得對嗎?”
“哈哈……哈哈……天仰,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了呢!”章鑫澤不停地怪笑,笑著笑著就吐出血來了。
可以看得出來,他傷得真的非常非常地重。
可是張天仰依然不敢有任何大意,因為章鑫澤教過他,隻有死去的敵人才不會反抗。
要不然,死的極有可能就會是你。
“爸,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再這麼下去,下一個死的不是我就是梓豪。”張天仰道,“我承認,我們不是王峰的對手,所以隻能來和你拚命。”
“好孩子,你還真是個好孩子,嗬嗬。”章鑫澤又是一聲怪笑,“你一直都很聽從我的教誨,所以你一直占據著上風,不過你似乎忘了我還教過你一句話。”
張天仰隨口問道:“哦,哪句?”
“不要和敵人說太多的廢話!”章鑫澤話音一落,地麵上掉落的半截冰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抓在手上,朝著張天仰的心髒飛了過來!
這麼近的距離,而且出手的還是章鑫澤,張天仰根本避無可避!
呼!
一道身影忽然出現,一把撲倒了張天仰。
噗嗤!
冰錐沒有刺中張天仰,卻是打穿了那道身影主人的身軀!
“梓豪——”看到自己兒子正胸口被冰錐貫穿,從來不知道眼淚是什麼的張天仰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