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胥愣了下,可他卻沒有回答。
他雖然是這麼問的,可嚴胥卻並不覺得他真的是在問他,他隻是在思考這個問題而已。
然後,他又聽到他輕輕把的自言自語:“怎麼樣,才能讓她不跑了?”
嚴胥眼眸一縮,頓覺心驚,怕他又會幹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來,因為,他知道,這個男人似乎真的生氣了。
嚴胥最怕沈慎之生氣了,他忙說:“先生,或許您到時候可以問一下夫人,您知道的,夫人其實很好說話的,要是你們兩溝通好了,夫人還是會像以前那樣處處圍繞著您轉的。”
沈慎之含義不明的垂著眼眸,語氣很輕:“是嗎?”
聽到他說話的語氣,嚴胥就知道自己的說服失敗了。他額頭冷汗直冒,他就知道,沒有人能勸得了這個男人。
沈慎之頎長的身軀依舊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不知道在想什麼,隻是,燈光交錯的倒影在落地窗上,他的眼眸卻暗沉得讓人心悸!
嚴胥吞了吞唾液,忽然間開始祈禱起簡芷顏能多玩幾天了,不然
她這一出走所要承擔的後果,她補不回來的。
嚴胥這麼想著時,外麵的門鈴聲響了起來,送餐的到了。
嚴胥很盡責的將食物都整整齊齊的擺在了桌上,“先生,您先過來吃點吧。”
沈慎之似乎沒聽到,他沒有動。
“先生——”
嚴胥又叫,叫了幾次之後,沈慎之都沒有動,他隻好放棄了。
可他沒有離開,沈慎之不吃飯,他哪裏放心得下?
看到沈慎之不肯吃飯,嚴胥又有點埋怨簡芷顏了,難道,她就真的舍得對他不管不顧?
想到這,他拿起手機,給簡芷顏發了一條信息:先生不肯吃飯,夫人您也別跟先生慪氣了,打個電話回來,勸勸先生吧,不然,先生可能又要胃出血了。
可是,他發出去的信息好久都沒有回複。
嚴胥歎了口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夜幕降臨,天色漸暗,沈慎之終於動了動,坐了下來用餐。
嚴胥長舒了一口氣,就差求神拜佛,謝天謝地了!
沈慎之是坐下來了,隻是,他吃了沒幾口飯,就沒有再動了,似乎沒有什麼胃口。
嚴胥頭疼,又不敢開口說他什麼,隻好又叫下麵的人送一些養胃的粥,還有湯上來,讓他喝點。
幸好,沈慎之還是喝了,嚴胥這提心吊膽了的一晚,總算結束了。
隻是,不知道明天如何罷了。
而且
嚴胥在走出沈慎之住的總統套房前,提醒道:“先生,德國那邊打了幾個電話過來了,您要不要聽一下?”
那邊既然會打電話過來給他,肯定是因為沒有找到沈慎之人才找上他的。
可他接了幾次電話,都沒有敢跟沈慎之說。
沈慎之就好像沒有聽到嚴胥的話般,一動不動,一個字也沒有。
嚴胥歎氣,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隻好說:“先生您早點睡,我先走了。”
說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