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晚的意思,她挺擔心你。”
“我挺好的。”董眠笑了下。
“黎越鎧呢?”
比起董眠,他更擔心黎越鎧。
黎越鎧愛得太深,他怕是比董眠,更難從裏麵走出來。
現在他們又同住一屋簷下,他怕黎越鎧控製不住,會亂來。
“我們都在慢慢的適應當中。”
如果說今天早上還完全不確定黎越鎧的意思的話,那剛才他那個電話,給了她一個確切的答案。
他開始要適應他們這種關係了。
邱彥森一頓,“我有些意外,沒想到黎越鎧”
適應得這麼快,也放手得如此迅速。
不過,是好事。
董眠明白他沒說出口的半截話,“總要適應的,早或者晚的問題罷了。”
這倒是。
他們明白這個道理,並且能做到,確實不容易。
現在,他們各自都需要多一點自己獨立思考的空間。
“別留太晚,”他頓了頓,又說:“別讓他擔心。”
如果她不能好好的照顧自己,黎越鎧又怎麼能真正的放心得下?
他放心不下,那麼一係列的問題便又冒出來了。
“我知道。”
邱彥森走了。
董眠看著寫得滿滿當當的黑板,再也沒了力氣繼續,收拾了東西,離開了研究所。
現在已是夜幕降臨之時,馬路上車來人往,不曾為她停歇過。
“不要讓他擔心。”
腦子裏又冒出了這句話來。
她打開信息,找到黎越鎧給她發過來的司機的號碼,存進去了手機裏,才順手的給對方打了個電話。
馬路旁樹蔭茂盛,夜風微冷,董眠縮著肩膀,等了片刻,司機就到了。
司機很和藹,很客氣,“小眠小姐,您想去哪裏?”
董眠也不知道要去哪。
她一個人,去哪裏都一樣。
但她不想回家,想了下,說:“市中心的步行街,我想去那邊走走。”
“好。”
到了步行街,董眠讓司機先行離開,兩個小時後再過來接她。
步行街熱鬧非常,家人,情侶,三三兩兩的聚一塊,董眠找了一家小店吃了個麵,又在步行街裏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腳都酸了,看了下時間,發現距離司機來接她,竟然還有大半個小時。
一個人逛街吃飯,原來時間也會走的慢一些。
她進去了中心的商業大廈,路過一家珠寶店時頓了腳步,再緩緩的往後退幾步,走了進去。
她記得在出國前,黎越鎧帶她到這裏看過珠寶,就不知是不是這家
“小姐,請問您想買點什麼?戒指,項鏈,還是手鏈,手鐲?”
銷售小姐很熱情,董眠第一次一個人進來這樣的珠寶店來,銷售小姐熱情得她應付不來,“我我隨便看看。”
她對珠寶沒概念,又單身,她其實沒什麼需要的,隻是想進來看一看,銷售小姐這麼熱情,她反倒是不好意思了。
她想離開,忽然明天就是雲卿的生日。
而這些年,她還沒送過她母親像樣的生日禮物,她又收住腳步,往裏麵走,想到她母親挺喜歡戴項鏈或者是名貴的耳環,便說:“我想看看項鏈或者是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