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若空本來就因為晏晏大晚上的跑來這長安殿心裏狐疑,這蘭妃還一副惹人討厭的模樣,幽靜的房間裏瞬間響起蘭妃清脆的掌嘴的聲響。
她隻能實話實說:“是今兒早上溥儀姐姐來我宮中,說著長安殿最近在鬧鬼,我好奇,便來看看。”
這個理由放在這裏解釋未免太牽強了些,簡直可以用漏洞百出來形容。
雖然大家都滿肚子的懷疑想開口,可方才蘭妃亂說話的下場已經都慘的了,再沒有人敢隨便開口,直到人王開口,大家才停止這揪心的感覺。
“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聽說鬧鬼了竟然不怕,反倒生了興趣要來瞧瞧?”
晏晏一時語塞,竟然回答不上來,自己的身份本就不占上風,她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作答,身後的老婦人倒是瘋瘋傻傻的笑了起來,走過人王的身邊,一麵大笑著一麵開口說話:“真是兒子跟了老子的性格,好猜疑,心眼小啊。”
說罷便大搖大擺的走到不遠處的床榻上,呼呼的睡起覺來。
看開了人世間的人情世故,也都沒有所謂的害怕和尊敬了。
人王懶得理會這個癡傻瘋癲的老婆子,隻是一雙漆黑的眸子在也夜色中看不出喜怒,晏晏被他看得發毛,越發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難不成剛發誓要在宮中闖出一片天地,感慨這日子太滋潤了的晏晏,就要平白無故的栽在這件小事情上了?
就在晏晏覺得必死無疑的時候,班陸離出現了,其實很多時刻,在晏晏覺得再無回旋之地的時候,她總會看見班陸離,他優哉遊哉的出現,三下五除二便能解決了自己的麻煩。
反倒像個法力無邊的神仙了。
空蕩的房間響起班陸離的聲音的時候,眾人都不自覺的轉頭看向門口,隨意披掛著的長衫,裏麵白色的內衣還若隱若現,他趕來是分明很慌張,此卻在時卻神情自若好像慢慢散步的時候,路過這裏才進來看看的。
晏晏記得這是他各種怪理論其中的一條,說的是,淡定忍為先,遇見任何事情或者遭遇各種困境的時候,首先要淡定自若,讓人家覺得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從氣場上先贏了再說。
可目前晏晏看來,此時的班陸離明明就是一種,照貓畫虎的假模樣嘛。
衣衫那樣混亂,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很慌張好不好。
“唔妹從小就膽子大,喜歡探險,和普通女子不同,對於鬼怪的說法很是相信。”說話的間隙已經走到人王麵前,他深深的向人王作揖,繼而開口道:“這不正是殿下您,喜歡唔妹的原因嗎?”
半響他有補充了一句:“因為她的不同尋常。”
人王沉靜了半響,皺著眉頭看向晏晏,她也配合的天衣無縫,班陸離在那邊說,她在這邊演。
水靈靈的眸子裏硬生生的擠出幾滴眼淚來,嘟著粉唇,楚楚可憐的哀求道:“殿下您怎麼可以這樣懷疑我啊,我怎麼可能是妖精呢,我被人家陷害了你還不相信我,那你也讓我和這個老妖婆一個下場好啦。”
說完還任性的把頭偏向一邊。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隨便撒幾句嬌肯定不能完全解決問題,但人王的怒氣明顯消了一大半,但仍舊心有餘悸,古代紂王妲己的故事沒少聽過,父王就曾經去娶了個妖精做老婆,若是今日不趁此機會查明白,若是今後真有了什麼差池,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晏晏見人王還是懷疑,趕緊向班陸離使眼色,他也接收的快,馬上編好台詞重新上陣開口:“殿下,燕妃對您忠心耿耿,莫不要因為這點小事情傷害了你們夫妻感情呐。”
人王擺擺手,示意班陸離不要再說下去,他輕輕的歎氣,嗓音有些沙啞:“我自然相信我的愛妃不是什麼妖精,但是怕眾口難服,倘若今後有什麼謠言在宮中傳播開了,對愛妃的名譽也是極不好的。”
人王這一番話明顯的就是不相信晏晏,不過是拿眾人做幌子罷了。
晏晏心裏偷偷的數著這大殿裏有多少人耐著人,自己一會兒施展法力能不能一次都弄昏他們,隻是放倒了這屋子裏的幾個,屋子外麵還層層緊包著屋子,逃跑怕是很難,隻能耐著性子聽人王繼續說下去:“正巧朕最近請來了月白山的道長,他乃是仙人附體,朕的愛妃是不是妖精,請他來看一看,便一切都明了了。”
聽見月白山道長幾個字晏晏背後便直冒冷汗,不知道臨渙會不會顧念舊情幫自己這一把,說不定到時候在臨渙身邊逃跑起來更加困難,倒不如現在就開溜,生存的幾率還大一些。
晏晏往向一旁的班陸離,他卻一副開心的模樣,晏晏不解,都死到臨頭了這家夥怎麼還笑得出來,她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