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晚很快就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監護室裏,顧執一直坐在床邊,他拉著江未晚的手,一刻都不肯鬆開。
顧執的視線一直落在江未晚的臉上,他的麵色難看,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焦急和恨意,今天傷害江未晚的人,誰都別想好過。
顧執死死的抓著江未晚的手,下一秒,他忽然就想到什麼,拿開自己的手時,他的麵色瞬時更加難看了。
江未晚的手上空蕩蕩的,沒有戒指,也沒有媽媽給她的那個鐲子,顧執的麵色一暗,眉頭緊擰。
然而在這個時候,顧執的心裏就隻想著江未晚快些醒過來。
她一直是個聰明的女人,所有在那麼多人的圍攻之下,也隻是身體上受了一些傷,頭上的傷大概並不嚴重,輕微腦震蕩顧執想著,這才鬆了一口氣,然而就算是如此,顧執依舊一直坐在床邊,等著江未晚醒過來。
一小時,兩小時
他的眼睛越發的酸澀,然而床上的女人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她安安靜靜的躺著,像是一個沒有任何生命的瓷娃娃。
顧媽媽辦了手續,進入病房的時候,就見顧執一直坐在床邊。
她走過去,壓低了聲音,“需要我做些什麼?”
“不需要。”
顧執語氣淡然的回答了媽媽的話,什麼都不需要,無論是要江未晚醒過來,還是她醒來之後自己要做的事情。
盡管是站在顧執的身後,但她依舊看得出顧執身上所散發的那種可怕怒氣。
她深吸一口氣
這麼多年,所有人都說顧執霸道,冷漠,所有人都說,顧執惹不得。
可是在自己的麵前,他從不流露出自己那般可怕的力氣,但今天,她清楚的知道,因為江未晚,顧執很生氣。
“我來照顧他,你好好休息。”
他的模樣實在是太憔悴了,做媽媽的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不需要”顧執語氣默然的回答了媽媽的話,不看到她醒過來,他放心不下顧媽媽深吸一口氣,拗不過顧執,也隻好離開了醫院。
病房裏,瞬時隻剩下江未晚和顧執兩個人,顧執抓著江未晚的手腕,試圖將她的手放在被子裏。
她的胳膊上到處都是青紫的傷痕,顧執看著,心中的怒氣更盛他緊握著拳頭,暗自發誓,所有傷害過江未晚的人,全部都要受到懲罰,敢動江未晚,他必然要讓對方生不如死。
江未晚醒來的時候,顧執正坐在床邊,他的雙眸眨也不眨的落在她的臉上。
他擰著眉,麵色難看,隻是見到江未晚醒來的時候,顧執下意識的就鬆了一口氣。
“我”江未晚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要開口說話,她想解釋些什麼,要說的話語卻終究是哽咽在了喉嚨。
“江未晚。”
下一刻,顧執的聲音響起,他叫她的名字,嗓音有些沙啞。
聽著顧執的聲音,江未晚下意識的就打了一個寒顫,她微微一動,就覺得身上撕裂一般的疼痛。
在這裏等我回來
他和韓熙離開之前的話語依舊不停的撞進她的腦海,可是那些照片,她全部都看到了。
她的心中終究是很不舒服。
江未晚剛剛醒過來,頭還疼的要命,她躺在床上,視線有些木訥,雙眸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神采。
顧執思思的瞪著她,鬆了一口氣之後,一股怒氣直衝腦海,顧執憤怒的吼出聲來,“江未晚,你他娘的忘記我和你說什麼了?”
“”
我最終的目的,是讓你離開他。
如果我把這些照片公布於眾,相信你能夠想到後果。
顧執所說的話,江未晚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她的腦子裏滿滿的都是牧羽琪所說過的話。
“你啞巴了?怎麼?舌頭被人割了?”
顧執一張帥氣的俊臉越發的冷漠起來,他瞪著她,一刻都不肯移開自己的視線。
江未晚的視線落在顧執的臉上,雙手死死的抓著身下的床單,“顧執,你和牧羽琪之前的照片,被她偷拍下來了。”
她抓著床單的手越發的用力,關節微微泛白。
“偷拍我的多了,有什麼”
顧執的話說到一半,忽然就愣住了,他銳利的視線落在江未晚的臉上,出口質問,“什麼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