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陽像是心有所感一般,轉過頭對著看台上的一角招招手,臉上露出了狡猾的笑意。
於此同時室外的看台之上,一陣刺骨寒風吹過,舉著望遠鏡的夏逸渾身哆嗦不停,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被氣的。
“夏逸,你幹嘛?你把望遠鏡還給我!”夏迎春埋怨道。
夏逸一陣失神,手上的望遠鏡被夏迎春奪了過去,他整個人陷入了巨大的迷惑之中。
為什麼馬陽和夏雲裳會坐在歌劇院裏麵?他們難道真的有門票?難道這場音樂劇的舉辦真的是隻為招待他們?他們便是傳說中的尊貴的客人?
夏逸徹底的迷茫了,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個局麵?他現在是夏家家主,在這裏喝冷風受凍,而他最看不起的人竟然坐在歌劇院裏享受著暖氣的沐浴,在萬眾矚目的位置上坐著,享受著世界級的音樂劇,這讓他的迷茫之中也帶著歇斯底裏的憤怒。
他不會承認這些,馬陽一直都是窩囊廢,三年前是濱海城的三無人員,三年之後回來依舊是廢人一個,這種貨色根本不可能和石油國王子有任何往來,更不可能可以逆襲濱海城所有人,成為唯一的受邀嘉賓。
想到這裏,夏逸似乎想通了整件事,若是濱海城歌劇院沒有邀請馬陽,那麼隻有一個可能,他們是偷偷溜進去的!
立刻夏逸拿出手機,用凍僵的手指給他的朋友打了電話過去,他的朋友是濱海城歌劇院的管理層,他要舉報,舉報馬陽偷偷溜進會場,這是犯罪!
電話接通,夏逸立刻激動的大喊道,“兄弟,你們歌劇院的安保工作怎麼做的?為什麼可以給馬陽偷溜進去?”
“夏逸,你什麼意思?馬陽是誰?他怎麼可能溜的進去?我們的安保工作絕對嚴格。”電話傳來聲音。
“你放屁,我親眼看到一個廢物坐在歌劇院裏的貴賓席上!”夏逸的聲音非常堅定。
“你說偷溜進去的人是坐在貴賓席上?”
“是的!我沒看錯!”
“夏逸你是不是有病?坐在貴賓席上的肯定是舉辦方的特邀嘉賓,什麼偷溜進去?一驚一乍嚇我一跳。”
夏逸撓撓頭說道,“什麼特邀嘉賓,他就是我夏家的廢物上門女婿,我還能不了解他嗎?他不可能得到邀請,你負責歌劇院裏的安保工作,作為兄弟我勸你趕緊把人趕出來,不然到時候叛你失職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什麼時候是兄弟了,夏逸你算哪個蒜了?別給自己臉上貼金呀。還有你趕緊給我閉嘴吧,別瞎寄吧亂指揮了,我負責歌劇院的安保工作,隻負責攔住場外的人,至於會場內的事情和我無關,就這樣,掛了。”
隨即電話那邊沒有了聲音,夏逸氣的直跺腳,這個世道都什麼破人,眼見有人偷溜進了會場,竟然沒有人管了,這還有王法嗎?
“加油,愛你們,愛豆愛豆加油……”夏迎春還在跟著節拍為偶像助威呐喊。
夏逸不耐煩的拉住她,開口說道,“別喊了,煩不煩?”
“怎麼了?”夏迎春注意力一直放在頭狼音樂劇團的身上,根本沒有在意過夏逸,所以對事情一無所知。
“你自己用望遠鏡看看貴賓席上的人是誰!”夏逸不耐煩的說道。
夏迎春第一次將望遠鏡的視野轉向了貴賓席,看到了熟悉的背影還有熟悉的窮酸裝扮,頓時一臉不可思議的捂住了嘴巴,開口驚訝道,“怎麼是他們倆?”
“我們在這裏吹風受凍,他們倆倒好,趁著空子溜進了會場裏,坐在沙發上吹著暖氣享受至極。”夏逸不悅說道。
夏迎春本來激昂的情緒,頓時下降了一大截,她最是見不得別人好,尤其是夏雲裳和馬陽倆,現在看著他們倆坐在劇院裏,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就連看著愛豆都沒什麼激情了,就好像是愛豆被別人搶走了一樣,失落和憤怒充斥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