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陽順著秦老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那裏是濱海城倚靠的江河，再往前去便是奔流入海。
“你眼裏所見是江河，而在我的眼裏，那裏是龍氣逆流之相。”秦老開口說道。
“龍氣逆流？”馬陽有些驚訝的問道，“秦老你還懂風水？”
“當然，這萬物都是互通的，自然界相輔相成，知其一便懂其二，有時候窺探天機不需要知全貌，了解其一便是懂得萬物！”秦老開口說道。
馬陽有些吃驚，這些道理他都明白，他吃驚的是秦老的藥理之術竟然達到了這等境界，甚至可以做到窺探天機的程度。
“秦老，那什麼叫龍氣逆流？”馬陽開口問道。
“在華夏有山水之術，山為龍軀水為龍息，一固一動是為活，山為死物，水為死物，可山水相依便是活物，也就是所謂的龍。至於龍氣就是這山水之氣，你看著滾滾江水不渾濁卻難以見底，江底無泥卻多沙，翻騰之水暗流頗多，你可知道為何？”
馬陽開口答道，“自然是因為臨近入海口，和海水交彙自然會帶著一些海底沙石到到江裏去，江水奔騰不息肯定難以做到和池塘一般清澈見底，至於暗流頗多還是臨近入海口的原因，海水回溯的時候和江水對流，遇到礁石便會產生暗流，這些不應該都是常識嘛。”
秦老冷哼一聲道，“狼首，在武力和心智上你冠絕天下，可是在察微探細處，你還是年輕了。這江水既然奔騰不息，便不沒有讓海水回溯的可能，又怎麼可能會帶著砂石返江？山間溪流奔騰不息也不見渾濁暗沉，偏偏這江水獨特？還有那江麵之下的暗流，更不可能是什麼海水回溯造成的，若是老夫沒有猜錯，這些都是龍氣逆流所造成的景象！”
馬陽張張口，有些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最終隻能問道，“那還請秦老解惑。”
“說簡單點，你眼裏的滾滾東去的江水，其實並非所有都是奔騰入海，其中有一部分在回溯，甚至是海水都在回溯，逆流而行！不僅如此，你看天上的雲。”秦老說道。
馬陽抬眼看過去，月明星稀，雲層堆積的很厚，在微風下緩緩飄移。
“今天偏東風，雲朝海麵去，可是你看雲的形狀，沒察覺出有一絲絲的古怪嗎？”秦老問道。
馬陽猛然注意到，天上的雲層確實有些奇怪。若是把雲層想象成一個棉花糖，風吹棉花糖應該是尾大頭小，因為風速遠大於雲層移動的速度，可是此時雲層的形狀很怪異，尾部竟然有絲絲絮狀雲氣，頭部反而厚實無比，這有些顛覆了馬陽對於常識的認知。
“怎麼會這樣？”馬陽有些驚訝的開口問道。
秦老買了啞謎，又指著濱海城周圍的幾座山，開口說道，“你看著附近的幾座山，造型也都是各有迥異，可是山勢都是朝著一個方向，難道這不能說明一些事情嗎？”
馬陽再看向這幾座山，包括東來山在內的三座山峰，都是山勢傾斜，傾斜的方向都是沿江而上，朝著華夏國的腹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