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之前都注意到了湖邊的人,滿頭白發,衣服破損,顯然是經曆了一場大戰落敗。
馬陽的衣服上現在也破損不少,聯想起這個人,也很容易就猜想的出來,這個人的對手是馬陽,不過最後並沒有勝出罷了。
他們身為俘虜,自己都管不過來,也管不了湖邊上的白發男人是誰。
現在聽到馬陽說起來這個事情,他們眉頭一皺,一種極為糟糕的念頭從心底裏萌芽,難道這個滿頭白發的男人是左決?
不!不可能!
“你騙誰呢?左決明明是黑發!”有人大聲喊道,“我曾經在武場裏看到過他,當時他衣服和頭發是一樣的顏色,全身都是黑的,就好像是影子一樣,冷酷的讓人發寒,根本就不是白發,你想騙誰呢?”
馬陽聳了聳肩膀說道,“我沒說他是左決,我隻是有這樣的猜測罷了,我並不認識他。”
馬陽說的是真的,無論從第一次被左決襲擊,還是剛才和左決的戰鬥,他都沒透露自己的身份,他會猜測這個人是左決,完全是根據他使用的槍械子彈來猜測,因為目前濱海城可以使用這種軍用子彈的人不多,隻有林家人才有這個資格。
而左決的實力,還有身份,都吻合這兩點,所以他猜測那位少年便是這些人嘴裏的最強怪物。
“不可能,左決怎麼可能會敗給你這種貨色!”
有些人激動之下站了起來,他們怎麼都不相信左決竟然也會敗北,絕對不可能!
他們雖然平日裏不喜歡左決,說他是怪物,說他勢力強勁有些太過於裝模作樣,可是畢竟是武場同學,並且心底裏早已經認可左決代表了蘇家武場的牌麵,他這樣的實力,走到哪裏都可以為武場添光!
“我沒說過這樣的話,若是你真的很在意真相,你可以自己去看看。”馬陽淡淡說道。
那個人神色激動,趕緊衝著跑到湖邊,撥開了一些水草,將那個少年拉回了大眾的視野裏,然後將他的身子翻了過來,一張慘白毫無血色的臉展現在了所有人眼前。
“這……”
“左……左決?真的是左決!”
“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
在反應了幾秒鍾之後,所有人爆發出來比之前更大的悲傷,就連這個怪物也敗了,看來蘇家武場今天真的徹底敗了,武場第一都輸了,那麼還有誰可以為他們出頭?
不少人已經做好了準備,今天隻要可以逃過這一劫,明天就收拾東西退學了,在這裏學不到真正的本事,學到的隻是一些雞毛蒜皮,即使強悍如左決這樣人,遇到了馬陽也隻會被欺負到死罷了。
“馬陽,你是哪個武場出來的?我真的崇拜你,改天我就退學了,我去做你的學弟!”有人開口說道。
在蘇家武場裏,學生們經過長期的學習和適應,心裏已經有了實力為尊的價值觀,現在蘇家武場被徹底碾壓了,他們反而不恨馬陽了,相反的,他們覺得問題出在了武場裏,畢竟就連第一的妖孽都敗了,證明這裏並不是一個學習真本事的地方。
馬陽對此直接無視了。
還有人沉迷在左決死亡的震撼之中,為什麼左決也死了呢?
這張臉沒有太多的變化,可是頭發已經花白,就像是一個滄桑的老者,左決到底經曆了什麼?一戰白頭,難道是因為沒有戰勝馬陽,愁白了頭嗎?
想到這裏,再次看向馬陽,隻能是歎了一口氣,麵對如此妖孽,他們無話可說,跪就跪吧,不丟人了。
畢竟跪天跪地不丟人是因為知道天地之大雲泥之別,現在馬陽對他們而言,也是如此,已經在他們接觸不到的領域了,差不多也是雲泥之別,跪馬陽和跪天跪地,沒有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