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俞敏更同情他了。
算了算了,不刺激他了。
……
婚禮繁瑣,池韞總覺得,把婚禮搞得這麼麻煩,就是不讓人結第二次婚。
——麻煩一次就夠了,再麻煩一次,想想都頭疼。
剛進門,外頭傳來聲音:“聖旨到——”
池韞頭都炸了,才走完禮啊!然而聖旨不能不接,隻能在絮兒的相扶下,穿著一身麻煩的嫁衣,到前頭接旨。
皇帝倒是沒食言,給了池韞縣君封號,又賜了許多禮物。
畢竟是他提議的親事嘛!
於是,來赴宴的客人,親眼見到了樓大人有多得聖寵。
前一天,把鬧事的北襄王給趕出京城,今天,給了這麼大的臉麵。
這不禁讓人重新掂量這位樓大人的份量。
樓晏這個婚禮,其實有些寒磣。
不是說辦得簡陋,而是請的客人,身份地位有些襯不上。
礙於他的名聲,那些文官清流不愛來,勳貴世家不愛來。
來的客人,除了北襄王妃那些舊識,就是看在大長公主麵上的來露個麵的,真有分量的客人,幾乎看不到。
直到聖旨來了。
皇帝的麵子,比什麼客人都要尊貴。
接完聖旨,請傳旨的內監入內喝杯喜酒,對方笑吟吟地應了。
不多時,又有人送禮來了。
知客一問,大聲道:“袁相爺贈詩賦一篇,賀新婚大喜。”
此言一出,席間震動。
袁相爺啊!雖然人沒到,可他的賦比什麼都值錢。
都說這位樓大人在仕林間名聲極差,看來也不見得。如果真是那種品德低劣的人,袁相爺會送親筆詩賦嗎?
也有人知曉前情,說道:“哪是看樓大人的麵子,是看的新娘麵子呢!袁相爺家的少夫人,就是得了這位新夫人一支簽,給袁家添了個大胖孫,所以袁相爺才給她做臉。”
“竟是這樣。先前還說,池家小姐家世略低了一些,如今看來,倒是樓大人占了便宜。”
“可不是嗎?陛下親封縣君,這是大長公主的麵子啊!樓大人賺大了。”
還沒說完,外頭又呼啦啦來了一群人。
不對,應該是兩撥人,他們剛好在門口遇見了。
一撥由鄭國公世子耿冠傑打頭,裏頭還有懷寧王。
另一撥以俞慎之為首。
兩撥人互相一看,彼此警覺。
一邊是王公勳貴家的紈絝,一邊是書香名門的才子。
八竿子打不著啊!
最後,還是先俞慎之先打破沉默:“耿世子,真巧!你也是來吃酒的?”
“對。”耿冠傑對他一笑,“俞大公子你呢?”
“我們當然也是來吃酒的!樓兄與我們同榜,哪能錯過他的喜酒呢!”
不是來搗亂就好。
雙方都鬆了口氣。
於是相互謙讓著進門。
這兩批客人進門,酒宴頓時變得不一般起來。
耿冠傑這邊先進。
“瞧見沒,那是鄭國公世子呢!沒想到他居然來樓家喝喜酒。”
“鄭國公是大長公主的婆家,想來是湊上麵子吧?”
“那個是不是懷寧王?沒想到郡王宗親,也這麼給麵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