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晏垂目看著她:“你要我怎麼打招呼?洞房花燭新婚夜,應該做什麼事,心裏都沒點數的?”
說罷,將她整個人抱起來,輕輕鬆鬆往床榻上一丟,起身放下帳子。
池韞掙紮著爬起來,說道:“你等下,我還沒看……”
“看什麼?”樓晏說話的功夫,已經把她拉過來了,一點時間也沒耽擱。
“看壓箱底的東西啊!”池韞說,“本來昨晚想看的,結果事情太多,就給忘了……”
大夫人也是為難,她是繼母,才二十來歲的年紀,和池大老爺也就做了兩三年的夫妻,臉皮不夠厚。
昨晚來找她,支支吾吾地說了一通,池韞看她實在尷尬,就表示自己看書好了。
大概怎麼回事,她是知道的,畢竟樓晏給演示過,隻是前幾次都是點到即止,還不夠清楚……
“不用看了,我教你。”樓晏說著,已經剝蝦子似的,將她剝了出來。
這麼熟練的嗎?
池韞起了疑心:“你怎麼會?”
樓晏揚了揚眉,說道:“我的學習能力好不好,你不清楚嗎?”
是挺好的,不過這事兒不一樣……
她還想再問,然而樓晏已經沒耐心了:“話這麼多,你是緊張嗎?”
“誰……緊張了?”池韞不想承認。
“不緊張就好。”樓晏笑了一聲,不等她再說什麼,堵了上去。
帳子裏傳出“唔唔”的聲音,還有略顯沉重的呼吸聲。
過了會兒,池韞終於擠出空隙說了句:“能不能熄燈……”
可惜這個要求被拒絕了:“那是龍鳳燭,不能熄。”
“哦……”
絮兒在新房外頭站了半天。
倚雲出來叫她:“別在這吹風了,到裏邊去。”
絮兒道:“萬一小姐叫人……”
倚雲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臉色微紅,說道:“小姐要叫也得等會兒,我們在隔壁聽得見。”
絮兒猶豫。
倚雲就問:“你是不是擔心別的事?”
絮兒看看周圍沒人,小聲說:“你覺不覺得,姑爺看著叫人害怕?”
倚雲點點頭。姑爺先前那是什麼名聲?在太平司的時候,傳聞過他手的犯人,皮都給剝一層……
絮兒道:“我聽說,這種人可能有不為人知的愛好,唔……就是,外表看著斯斯文文,其實內裏有點……變態……”
倚雲被她說得心裏毛毛的:“不、不會吧?可他對小姐挺好的……”
“這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偽裝的……”
倚雲已經完全入戲了,驚呼道:“那怎麼辦?現在叫小姐出來,來得及嗎?”
“這樣好像太明顯了,我們……哎呀!”
說到一半,兩人同時挨了一記,卻是和露出來了。
她不可思議瞪著她們:“你們胡說什麼呢?今天是小姐大喜的日子,你們卻在討論姑爺是變態?”
兩個丫頭低下頭去。
“你們……”
和露才要說話,忽然聽到新房裏傳來一聲驚叫,三個人同時轉過頭去,齊齊變色。
不會吧?難道讓絮兒說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