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月牙兒,你不知道那我婦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呀,今天在大汗麵前告了我們姐妹二人一狀,那道理竟然全被她給占了去。”鄒夫人解釋著,當初她得寵愛全是這位年長的婢女的主意,所以對於月牙兒的話,她還是聽的進去的。
“夫人,您怎麼糊塗了?她再聰明終究是外來的人,我們圖海國怎麼可以容忍這樣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的存在呢?”月牙兒提點著,“夫人可別忘了,您哥哥的身份可是大將軍,是大汗手下第一個能謀善變的人呀!”
“月牙兒,你是說讓我哥哥出麵?”
月牙兒點了頭,“夫人,今日大汗帳篷內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我倒是聽說大汗對著菀夫人愛得緊,竟然在議國事的時候也沒有讓她回避。”
“這真是太不像話了,她一個女人,懂什麼國事呀!”孟夫人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鄒夫人得了提點,開心的點了點頭,“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安雅,你去把我的參湯裝上,我去看看我哥哥去!”
孟夫人和月牙兒看著鄒夫人離開的背影,兩人相視會心一笑,月牙兒幽幽的歎息了一聲,“夫人,您讓我給鄒夫人提讓她去找大將軍以禍水的名義讓大汗冷落陳菀菀,真的可行嗎?”
孟夫人搖了搖頭,“可行性不大,不然我也不用計劃著讓鄒夫人提了!”到時候大汗震怒,罵的也不是她就行!
“夫人,那既然這樣,您為何還要讓鄒夫人去嚐試呢?”月牙兒不明白夫人這一步棋為何要這般落子,萬一被鄒夫人識破,她和鄒夫人好不容易建立的友誼就會被推翻了啊!
“如果大將軍不提,我就永遠不能夠看出來那女子在大汗的心裏究竟是何位置!”孟夫人咬著牙恨恨的說著。
她們這些花花腸子陳菀菀並沒有看在眼裏,心裏更加的不甚在意。
憐星看到她完好的回去,開心的拉著她的手轉圈圈,“菀夫人,您可擔心死奴婢了,沒事就好啊!”憐星開心地說著。
“憐星,剛剛你們大汗告訴我我是來自江的那邊,並不是你們圖海國的人。”陳菀菀的眼睛注視著遼闊的江河,幽幽的說著。
憐星的臉色立刻蒼白了起來,眼神有些閃躲,她不敢去看陳菀菀那深邃的目光,更加不敢吐露半句菀夫人的情況。
僅僅是她猶豫的功夫,陳菀菀已經窺破了她的內心,“憐星,你不敢說?”
聽了她的話,憐星嚇得跪在了地上。
“罷了,你起來吧,我不問你就是了!我乏了,進帳篷裏睡了,若是一會兒有事情了,記得叫我起來!”
陳菀菀並沒有奢望能從憐星那裏知道什麼,她隻是一個丫鬟,上麵有主子的吩咐,是咬緊了牙關什麼都不敢泄露的。隻是,試探她的態度就足夠了!
“是!”
憐星跪在地上,低著頭一直到陳菀菀進了帳篷,額上的冷汗也都嚇得簌簌掉落。
“菀菀,菀菀……”朦朧中,有一道低沉的聲音響在陳菀菀的耳邊,她感覺到自己的心揪著般的疼痛,那種感覺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