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瘋狂大笑,宋鬱清,你這一次怕是不能翻身了,等君炎追上你,你就死定了。
楚君炎轉身出去,他要追出去,因為宋鬱清醉酒開的車,是他名下的。
宋鬱清的車開得很快,喝了酒,心頭的亂緒瘋長,她手機沒有帶,自己房子的鑰匙也沒有帶。
她停在路邊的商店,進去打了個電話,然後坐在車上等著。
沒多久,一個男人快步走過來,敲著車窗。
宋鬱清落下車窗,咧齒衝他一笑,“安永,走,我請你喝酒,我沒帶錢,你先出。”
“你受傷了?誰打你?”宋安永問道。
“我摔倒了。”宋鬱清下車直接拽他上車,“你開車,我喝了酒。”
“我帶你去醫院。”宋安永道。
宋鬱清一本正經地扣好安全帶,“我不去醫院,我就是醫生,我說沒事就沒事。”
宋安永看著她,輕輕歎息,“等我一下,我進去買些消毒水,先幫你處理了傷口。”
“不用……”
“閉嘴!”宋安永生氣地怒喝一句,便下車去買藥水膠布。
接下來,宋鬱清變得很安靜,任由宋安永為她清洗傷口,消毒水塗下去是很痛的,但是她像是絲毫沒有感覺。
“好了,回去休息吧。”宋安永幫她貼好紗布,輕聲道。
“我想喝酒!”宋鬱清閉上眼睛,“求你,安永,我隻有你。”
宋安永歎氣,發動車子往附近的酒吧而去。
酒吧喧鬧得很,廉價的音響震耳欲聾,宋安永在她耳邊大吼:“我隻能請你來這裏,我沒有錢。”
宋鬱清邪魅一笑,融入了人群中。
她喝得酩酊大醉,和陌生的男人談笑風生,有男人見她豪邁放蕩,便肆意勾搭,被宋安永警告,對方一怒之下打了宋安永一巴掌。
宋鬱清看見那男人打宋安永,她喝完杯子裏的酒,掄起一張椅子就朝他的腦袋上砸過去。
這種地方,說開打就開打。
宋鬱清跳上吧台,一個回旋腿,冷峻一笑,像一朵帶刺的玫瑰。
不遠處的角落裏,有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眸子盯著宋鬱清。
今晚,從她的對抗他知道她是有些身手的人,但是,沒想到她這麼大膽,麵對七八個壯漢,說打就打。
宋安永見實在打不過,兩人都掛了彩,且酒吧也聲言報警,便馬上拉著鬱清跑出去。
兩人上了車,飛快的驅車而去。
坐在黃埔江邊,鬱清把頭靠在宋安永的肩膀上,輕聲問道:“安永,如果我死了,你怎麼辦?”
宋安永伸手抱住她的肩膀,“你不會死。”
“人都是會死的,你認真回答我,如果我死了,你怎麼辦?”鬱清抬起頭看他。
宋安永認真想了一下,然後搖頭,“我不知道,你死了,或許我也該死了吧,本來,在十年前,我們就應該死了。”
“活著真他媽累!”鬱清含糊地咒罵了一句。
“是你教我,就算再累,也得好好地活著。”宋安永看著她,“蘇蘇,再累你也得撐住,就算為了我,你也不能死。”
鬱清重新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心頭如一片雜草。
她不想死,但是,奈天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