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好冷冷一笑,轉身離開。
傅寵的眼淚滑落,她難受地捂住心髒,她不愛傅危嗎?難道她不愛傅危嗎?
“啊——”她痛苦地哭了出來,“嘭”地雙膝跪地,死死地捶打著自己的心口。
難受,真的很難受!有一隻無形的手死死地捏著她的心髒,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捏碎。
孟上捂住胸口,重重地咳了幾聲,聲音沙啞:“寵寵,如果你愛他,為什麼要逃婚?如果你不愛他,為什麼要哭?”
傅寵的指甲深陷掌心,漸漸攥出一絲血味來,她咧嘴,笑得悲涼。
因為在結婚的前一天,有個神秘人給她送來一隻錄音筆。
她打開錄音,就聽到傅危和傅老爺子的對話。
傅老爺子:“你真的要娶傅寵嗎?你別忘了,她可是你殺父仇人的女兒!”
傅危冷冷一笑:“我把她帶回傅家,把她養大,就是為了報複她!我就算和她結婚了,我也不會真心對她的,您放心。”
傅老爺子輕輕一歎:“既然這樣,那你們不要結婚了,你在婚禮上拋棄她吧!”
然後傅寵就聽到傅危的聲音冰冷無情:“好。”
所以傅寵才逃婚的。
可是她把這件事憋在心裏,她沒有跟別人說。
她這些年的尊貴和榮耀都是傅危給的,都是傅危裝的,她心如刀絞。
如今回想起來,她心裏僅存的一絲堅強與平靜徹底破裂了。
傅危不愛她!傅危對她的好都是裝的!就算她愛傅危也不能說出來,不然隻會成為一個笑話!
她看著孟上,輕輕搖頭:“不,我不愛傅危,我不愛他。”
孟上的眸光忽明忽暗,忽然重重吐血,徹底暈倒在地。
傅寵一臉慌張,趕緊撥打電話叫救護車。
醫院。
醫生把檢查報告給傅寵看,輕輕一歎:“他身上多處骨折,小腿那裏有骨碎現象,肝髒也受損出血,他現在在重症病房,需要盡快做手術,手術之後還要護養……”
他看了一眼傅寵破舊的棉衣,輕輕一歎:“三十萬到五十萬,傅小姐,你去準備一下吧。”
傅寵的麵色微白,她輕輕點頭,一瘸一瘸地離開醫院。
這三年,她一直靠著做手工維持平常的生活,沒有任何的積蓄。
三十萬到五十萬,她去哪裏找啊?
傅危管得嚴,她沒有什麼朋友,她倒是有兩個閨蜜,可是她們都出國留學,早就斷聯了。
傅寵的心情十分沉重,一瘸一瘸地走出醫院。
出了醫院,冷風四起,忽然一張廣告紙就飄落在傅寵的麵前。
她撿起廣告紙,隻見上麵是一樁陪酒廣告,夜樓陪酒,能喝者來,一杯一百元。
夜樓,傅寵知道,一個聚集富家子弟,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地方。
冷風一點一點吹散她指尖的溫度,她死死攥著廣告紙,眸光閃了閃,就打車去了夜樓。
車子很快就到達了夜樓。
傅寵拿著廣告去找了經理,經理一臉震驚,幾分嘲諷:“原來是傅寵小姐呀!嘖嘖!離開了傅總,現在居然都淪落到陪酒的地步了!”
女人攥起的拳頭微僵,她的目光輕淡:“我急需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