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湮,不要著急,我會殺了你的。
隻是要在籬然大婚後,我不想籬然的大婚帶上一點陰暗的色彩。
青斯最後看了他一眼,將日月刀留在結界內,轉身就離開了。
就讓觀湮看著那把刀,不斷撞吧,看得到卻永遠得不到。
“他和他那個兒子還真像。”隗華邊走邊嘲諷:“都奢望超出自己能力的東西。”
觀湮對日月刀如此執著,是因為那把上古神器給他帶來了太大的力量。
可是,千年了,那把刀根本沒認他為主。如果日月刀認主了,他們根本拿不到日月刀,日月刀也早就衝出結界,回到觀湮身邊了。
日月刀根本不承認觀湮是他的主人,哪怕已過千年。
這就有些可笑可悲了。
“這樣一個人又怎麼能讓上古神器俯首認主呢。”青斯聽出了隗華話裏的深意。
他肯定道:“所以,隗華,阿姐也絕不會愛上這樣一個人。”
隗華臉上的嘲諷一散而盡,神色落寞。
“如果我必須有一個姐夫,我隻會承認你。”青斯道:“隗華,回皇城吧,以後不要再待在雲斌城了,阿姐不會再回來了。”
自從阿姐離開後,隗華就自請來雲斌城駐守,青斯知道,他守著國門就想等著阿姐,等到哪一天阿姐會出現在國門口。
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他們也知道阿姐不會在回來了,他卻依然在枯守。
“這裏很美。”隗華看著頭頂上的參天巨樹,輕聲歎息,“這裏很美,等籬然大婚後,我還是要回來。就算不等她,也需要有人守著國門,守著國家。”
“不要讓我國子民再隨便出入,不要讓惡人進來。”
青斯心裏有點難受,他深吸一口氣,拍了拍隗華的肩膀,“好,雲斌城就交給了你了。”
除了他和娘親,這世上還有隗華和皇後,他們都深愛著姐姐,一度難以接受這樣的結局。
可是籬然的出現,給他們帶了陽光和新生,他相信所有人都會慢慢走出來,找到自己活著的另一個方向和目標。
“如果淺枼真的不是自願的,也不要讓籬然知道了。希望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愛意的結合,是帶著祝福和期待出生的。”隗華說。
“他本來就是。”青斯肯定道。
沒過多久,五彩的天空就消失了,一直抬著頭的籬然揉了揉脖頸,看到這樣獨屬於梧棲國的美景,讓他很滿足。
“阿漠和藍鬃獸還沒回來啊。”看了一會,感覺肚子有點餓了。
阿漠今天帶著藍鬃獸回放逐之地了,說是有事要做。
這樣算起來,他們已經在梧棲國待了一個月了,差不多是到了和師尊說好要回去的時間了。
可是,有點舍不得啊。
籬然有些為難的想,他們不能總待在這裏,阿漠肯定有很多事 要處理,今天才匆匆趕回去。
再過幾天吧,再多陪外婆和舅舅幾天,就主動跟阿漠說回去好了,籬然暗暗下定決心。
“籬然。”
正在沉思的籬然,聽到舅舅的聲音,立馬站起來,發現舅舅和隗華城主正在門口。
“走,帶你去吃嚐嚐梧棲國的美食。”青斯對他招招手。
籬然眼睛一亮,他還剛覺得有點餓,舅舅就要帶他無吃好吃的,簡直不要太棒了。
“太好了,謝謝舅舅,謝謝隗華城主。”籬然飛快地跑到兩人身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此時應該在放逐之地的何漠,正在神澤殿試衣服。
他站在那裏,任太後和小宮女們打量著。
“嗯,現在終於合身了。”太後滿意地點頭,“籬然看到這樣好看的何漠,怕不是要抱著不放手了。”
小宮女們都笑了起來,相處的這些天,她們都看出來了,小王爺其實是個小花癡,尤其對何漠,癡得不行。
“也可能會捂住不讓別人看呢。”有個小宮女俏皮地說,小王爺不僅是個小花癡,還是個小醋桶。
“對對,當時第一次見何漠的時候,不就是因為籬然吃錯才把自己弄的那樣平凡的嗎?”太後讚同道。
小宮女們又笑了起來,連藍鬃獸都無奈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何漠眼裏也染上了淺淺的笑意。
“阿漠,你再看看,籬然這身是合適的吧?”太後不放心地讓何漠再次確定。
“合適。”
何漠眼神溫柔在紅色的衣袍上仔仔細細地觀摩了一遍,肯定地說。
“看來何漠對籬然真的是很了解啊。”太後笑道。
當然熟悉,抱著一起睡了多少個夜晚了。也就是何漠,還能這樣笑,如果籬然在這裏,肯定又要羞紅臉了。
“那就定在了後天了,各大家族都通知了。”
太後終於鬆了一口氣,“我們不用勞師動眾,就家裏人一起熱鬧一下。”
“好。”
何漠理解太後,他隻是想看籬然在自己麵前大婚,何漠自然要圓了太後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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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籬然,起床了。”何漠輕輕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籬然眼睛睜開一條細縫,然後繼續一拱一拱地拱進被子裏,“阿漠,天還沒亮呢。”
何漠無奈地把他扒出來,“快點起,不然一會兒來不及了。”
何漠拿出濕毛巾幫他擦擦臉,籬然有點奇怪,為什麼要擦臉?不過,“阿漠,這是什麼,好香啊。”
“鳳凰花水。”何漠給他擦幹淨臉,將他抱出來,來到外廳。
籬然立即就清醒了,清醒後又有點懵逼。
外廳中,何沁、何千以及其他小宮女正笑盈盈地看著他。
“你們?”
“我們來把你變得美美的。”何沁被籬然那張臉逗笑,笑嘻嘻地說。
何漠將他放在座椅上後,所有人都行動了起來。
籬然一臉懵逼地任她們搗鼓,“為什麼要變得美美的?”
何沁笑笑沒說話,當她拿出來婚服的時候,籬然就呆了。
這件婚服和他娘親的極像了,一樣的紅,一樣的青鸞,一樣有百鳥羽毛。
“因為今天是我們的大婚,當然要美美的。”何漠接過何沁手中的婚服,幫籬然穿上,然後是鞋子。
籬然拍拍腦門,以為自己在做夢,結果是疼的。
“大、大婚?”
籬然長大了嘴巴,怎麼就突然大婚了。
“怎麼,不願意嗎?”穿好鞋子後,何漠起身,幫他理好衣襟,然後自己也換上婚服。
“願意!願意!一百個願意,一千個願意!”籬然盯著何漠連不迭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