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這時舉起來牌子。
拍賣師馬上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喊了一聲:“那位先生出價8000了!有沒有加價的?有沒有加一百塊錢的?喊了幾聲,拍賣師心有不甘的落錘,8000第三次,成交,請那位先生亮一下牌子,好32號……”
“下麵是紅木古床……起價一萬六,有沒有出價的?有沒有?好,那我先生出價一萬六了……有沒有加價的?有沒有……加一百的?好……”拍賣師臉上漸漸汗下來了,這床一般拍出五六萬正常了,收購價都是三萬多,十分不甘的在叫價一萬六就落錘了。
“請那位先生亮一下號牌,好,32號……”
拍賣師擦了擦額頭的汗,下麵出手的都是木製品,都是老木。
但來的這些人都是奔著瓷器而來,或者奔著玉器,珠寶,竟然沒有收藏木質的。
而下麵是一座屏風,乾隆年間的。
二十八萬收購的,起價是十八萬,這件也是上好的古木,拍到三十萬以上達到四五十萬都是正常的。
但現在看來有點懸了,但又不能不拍。
擦了擦汗。
拍賣師先介紹了一番這屏風,唾沫橫飛。
最後才說:“起拍價十八萬……”竟然沒人應聲。
拍賣師擦擦汗,心想也好,大不了流拍,準備落錘,一隻牌子又舉了起來,而那個人也跟著站起來,一臉笑意。
拍賣師咧咧嘴:“好,32號朋友舉牌了,18萬,有沒有出手的?加一百的有沒有?”
拍賣師感覺自己說話都不如放屁,至少放屁還有個臭味,自己的話根本沒人搭理。
“十八萬一次,十八萬兩次……成交!”落了錘。
拍賣師拿白手絹擦擦汗宣布:“休息一陣,一會兒接著拍。”
……
陳林坐下,戰薇薇打了個哈欠道:“陳林,你拍一堆破木頭幹什麼啊?你是收破爛的啊?”
“嗬嗬,你這家夥,懂個什麼?”
……
在後場,此時炸鍋了。
“少爺,不好了,咱們剛才賺的那些錢又賠進去了……”
“怎麼回事?”薛剛正美著,忙站起身問了一句。
“前麵……前麵那些人都是外行,都為珠寶玉器而來,古木家具沒人看得上,就有一個行家在撿漏,得到三件家具了,我們差不多損失了二十萬……”
“什麼?我去看看。下麵拍賣的是什麼?”
“是一塊岫玉,岫玉本來不值錢,產於遼寧,那那塊岫玉是遼金時期的貴族製品,咱們廣告已經打出去了,起步價是八萬,咱們收購價是十五萬,這塊岫玉曾經有人出價二十萬咱們沒賣……”
“能不能撤拍?”薛剛叫了一聲。
“少爺,那樣做咱們古來拍賣行名聲可就毀了,寧願賠,也要賠得起……”
“放屁!我是老板,我說的算!我說不賣就不賣了!”薛剛瞪了瞪眼。
剛走到拍賣場,拍賣師已經起拍岫玉遼金時期貴族之物。
但無論怎麼說,起步價八萬,眾人一聽是岫玉,一塊岫玉還要價那麼高?自然沒人要。
將要流拍,陳林又舉牌。
拍賣師歎了口氣,有些羨慕的看著陳林,心想:老子要知道這次來的都是二百五,老子也不當拍賣師跟著撿漏算了。
正喊道第二聲,馬上要落錘了。
薛剛上了台子大聲說道:“對不起各位,這塊岫玉不賣了。抱歉。”
“噓……”下麵一陣喧嘩。
薛剛撇撇嘴:“噓什麼噓?我家的東西,我說賣就賣,我說不賣就不賣,我說的算,賠錢我還往外賣,我不是傻逼麼!”
“靠!”下麵有人站起來大聲喊:“媽比,你們古來是不是玩不起了!”
“就是!這人誰啊?哪裏來的傻逼!”
陳林這時站起來,嗬嗬笑道:“是薛剛少爺吧?你要是輸不起就別玩,再說幾十萬的事,你薛大少爺這麼斤斤計較有意思麼?”
“你……陳林?好啊!32號就是你對吧!”薛剛看了看成交記錄吼道:“好!好!你小子竟然還跑到我家門口撿漏來了!我宣布,你拍的東西都不算數!一件你都拿不走!”
噓……
拍賣行一陣噓聲。
很多拍客都長身站起,有許多上了年紀的拍客頻頻搖頭,而年輕一些的拍客直接就罵上了。
“我曹!這什麼古來拍賣行啊?還在著玩黑社會啊?”
“就是!還耍上無賴了!我們那些拍的東西也不要了!”
“媽比!純粹是慣的!”
眾人已經罵罵咧咧的了。
春城人民性格豪爽,一般不會什麼內斂,忍氣吞聲啥的,直接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