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
小包子破天荒的冷哼一聲,那模樣與陸孟極如出一轍:“我告訴你!”
陸孟極眉頭不由得一皺,他很不喜歡小包子對他是這個態度。好像他什麼都做錯了似的。
隻是小包子沒說話,而是從房間裏拿出了自己的平板,在上麵點了幾下,撥通了一個視頻電話。
“Holle!Henry!”
視頻對麵是一個笑容燦爛的金發姑娘,見到小包子很是激動。
小包子的口音是十分地道的英式英語,與那金發姑娘寒暄一番,將平板的位置轉移了一下,自己和陸孟極都在攝像頭範圍之內。
“海莉阿姨,這是我的親生父親。”
介紹陸孟極的時候,小包子還有些不樂意。
視頻那段的海莉見到陸孟極,先是驚豔,隨後是由衷的開心:“那陸現在怎麼樣?她的情況好些了嗎?”
“沒有,剛才又不太好,現在又把自己關在房間了。”
小包子說著,吧嗒的掉下兩顆淚珠,可憐的模樣讓視頻那頭的海莉都不由得蹙起眉頭。
“怎麼回事?房間的東西你都收起來了嗎?”
海莉對陸蠻蠻的情況似乎十分了解,就連她情緒不穩定的時候會做些什麼都一清二楚。
“什麼意思?”
陸孟極聽到現在,心跟著一緊,下意識的轉頭看向陸蠻蠻的房間。
“她到底怎麼了?”
從他們的談話中,陸孟極可以理清楚幾個點。
陸蠻蠻病了,而且是精神方麵的問題。不算嚴重,但也沒有那麼容易恢複。
海莉收起臉上的表情,安慰了小包子幾句,轉過頭看向陸孟極,一本正經道:“你是陸的丈夫是嗎?”
陸孟極有些尷尬,他和陸蠻蠻現在的情況,他還擔不起“丈夫”這兩個字。
但還是認真的點頭:“對,我是!”
海莉聽了,卻很是鄙夷的白了陸孟極一眼:“陸有一段精神創傷,這你不清楚嗎?”
陸孟極心中猜想的被人直接說出來,渾身一涼,心也跟著跳漏了兩拍。
“我是陸的室友,她來英國這些年都是和我住在一起。如果不是因為她的情況,回國會對她更好一些,我根本不會讓陸離開的。”
海莉和陸蠻蠻的關係很好。
兩人在六年前在街頭相遇,或許是同病相憐,都是被家裏人趕出來的。
所以兩個人住在一起了,互相依偎生存著。
就連陸蠻蠻生下小包子,那也是海莉在一旁照顧著。
“我剛認識陸的時候,隻覺得她是一個很安靜的人,偶爾才會露出活潑的一麵。接觸久了才知道,陸是一個很活潑很活潑的人。但是在Henry出生以後,陸的情況就有些不對勁了。我放心不下,正好那個時候我們都存了一點錢,就帶她去看了心理醫生,並且安排了治療。”
海莉一邊說一邊抽出旁邊的紙巾擦眼淚。那段日子,她很珍惜,也很愧疚。如果她早一些發現陸蠻蠻的情況,早一些帶陸蠻蠻去接受治療,或許陸蠻蠻就不會那麼嚴重了。
“醫生說,陸之前有過一段很深的精神創傷,但不論醫生怎麼勸,陸都不肯說。她不說出來,醫生也沒有辦法進行治療。催眠和安慰,以及潛意識的聊天,全都沒有用。”
因為發現的太晚,那些事情早已經在陸蠻蠻的心裏設下一道又一道的鎖,關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