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止褣一直看著大門關上,這才轉身看向我,我低著頭,沒迎向這人的眸光,但是薄止褣也沒收回他的視線。
我知道,薄止褣在一步步的朝著我走近。
我想逃,但是我的尊嚴卻不允許我這麼做,我直挺挺的站著,但是就是死活不說一句話。
“生氣了?”薄止褣已經走到我麵前。
這人身上好聞的煙草味瞬間把我周遭的空氣給徹底覆蓋了,鼻間除去這人的氣息,再也聞不到別的味道。
“我爺爺來找你,下次你直接給我電話。”薄止褣說的淡淡的。
我也跟著淡漠的笑了:“真有事,想找薄總,恐怕是找不到的,永遠能聯係的人隻有李特助,不是嗎?”
這話,倒是讓薄止褣安靜了下。
我也不再開口,推開薄止褣:“薄總,麻煩讓一讓,我要去產檢了。您如果想來看我是不是安然無恙,那您可以放心,這麼多人看著我,我能出什麼事。”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朝著公寓大門走了去。
結果,薄止褣卻拉住我的手:“你就不能不和我作對嗎?”
薄止褣的口氣說不出的無奈。
我沒說話,但是心跳卻因為薄止褣的話,不斷的加速,雖然看著自己的腳尖,但是眼角的餘光卻忍不住的看向了薄止褣的方向。
這樣的小動作,薄止褣發現了,可薄止褣卻沒戳穿我。
很快,薄止褣拿過我的手包,我楞了下,沒反應過來,手機已經從手包裏拿了出來,落在薄止褣的手中。
薄止褣看著手機上的密碼,沉默了下,看了我一眼,就已經快速的輸入了密碼。
我驚愕了,但是卻止不住的燥熱。
手機的屏幕已經打開了。
因為我是拿我和薄止褣第一次上床的時間作為密碼的。
但是,薄止褣怎麼會知道的。
那種燥熱的感覺,讓我一下子緩不過神,脫口而出:“你……”
“之前不小心看見了,後來想了想,才反應過來。”薄止褣倒是給了解釋。
我:“……”
而我還來及回過神,薄止褣已經拿我的手機撥打了一串號碼,接著手機響了起來,我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很快,薄止褣掐斷了電話,把手機重新放到了我的手裏。
我被動的結果手機。
“這是我的號碼。”薄止褣淡淡的說著,“打這個電話,我保證就是我本人接的,不會再轉到李旭的手機上,之前是對外的工作號碼,知道的人很多,從來都是李旭負責處理的。我沒特別交代的,不管是誰,隻要打這個電話李旭都會統一回答。”
這大概是薄止褣和我解釋的最長的一段話。
這個人把我丟在這裏一個月的時間不聞不問的,甚至在走之前說了那麼狠絕的話。
但卻在意個月後,卻有主動和我解釋很多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更摸不清薄止褣了。
我在薄止褣的眼神裏,看見了一絲複雜和探究的眸光,但是卻被薄薄的一層霧給遮擋住了,我看不透。
我從來就沒看透過薄止褣。
我仍然警惕。
薄止褣知道我的警惕,喉結滾動了一下,鬆開我的手腕,牽住了我的手:“去產檢吧,醫生我已經交代過了。”
“不用薄總費心,我自己回去。”我淡漠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我不要再讓這個人影響我。
結果,我連一步都沒走出去,就已經被薄止褣壓在了牆壁上,我錯愕的看著薄止褣,薄止褣的薄唇貼著我的耳朵。
那牙齒重重的咬了一下耳垂,我差點尖叫出聲:“你放開我。”
“叫我什麼?”薄止褣的聲音陰沉了下來,“嗯?”
我脾氣上了頭,真的不管不顧的:“薄總。我不認為我們之間可以用躲親昵的稱呼,畢竟我就是一個替身,一個替身能做什麼!”
“你……”薄止褣發了狠的懲罰著我。
我連閃躲都來不及,就已經被薄止褣壓著,重重的吻著。
唇齒糾纏的力道,讓我逃不掉,完全被動的被這人壓著。甚至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我的掙紮,換來的是薄止褣越發野蠻的力道。
我被沉沉的壓著,徹徹底底的動彈不得。
一直到我胸腔的空氣被這人完全的掏空,這人才鬆開我,我大口的呼吸,薄止褣的額頭就這麼抵靠在我的額頭上,似乎也在平複自己的氣息。
“你是我的女人,你叫我薄總像話嗎?”薄止褣問我。
我笑,眼淚都跟著出來了:“我隻不過是一個替身,我分的清自己的身份。”
“你……”
我以為薄止褣要動怒,結果薄止褣隻是看著我,那眼神裏充滿了無奈還有複雜,最終,那大手就這麼把我掉落再臉頰上的發絲給勾到了耳朵後。
我想躲,但是在這人的禁錮裏,我卻怎麼都躲不掉。
“或許曾經是,但現在不是。”薄止褣很淡的說著,“第一次帶你上床,我就知道你是裴釗的老婆,但是還是忍不住把你帶上床,是因為你像他。”
“……”
“最開始,我真的把你當成了她。”薄止褣這話,不知道是說給我聽,還是說給自己聽的,“但是,我還不至於真的蠢到連在我床上的女人是誰,我都分不清。”
“……”
“我隻是厭惡你自行下了結論,給我蓋上的罪名。”薄止褣竟然為了一個月前的事情和我解釋了起來。
我安靜的聽著薄止褣的話,卻不知道應該相信還是不應該相信。
薄止褣不在意我的態度,那聲音很平靜:“如果她真的在,為什麼現在薄太太的位置還是空的?”
一句話,讓我猛然抬頭看著薄止褣。
薄止褣卻沒再說什麼:“不要再胡思亂想,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在這裏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
“……”
“讓你辭職,是擔心。而你不願意辭職,我就沒再說過了,但是我交代過周昌平,不要再讓你加班,策劃不可能不加班的,所以周昌平就把你的工作分給別人了。所以你問周昌平,周昌平也很無奈,隻能讓你來問我。”
薄止褣解釋:“後來你就主動辭職了。沒給你我的電話,是我的失誤,這段時間薄氏的事情很多,所以我來不及分神。你可以去問問李旭,這段時間,我都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