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低頭,笑了:“我也沒這麼殘忍,血脈相連半年的時間,我可以讓我自己死,我都會護住肚子裏的孩子。”
我的聲音,清脆卻虛弱的在偌大的病房內回蕩。
薄止褣就隻是站在我麵前,那情緒極度的壓抑。
我不知道這人要說什麼。
一直到我以為這人真的什麼都不會說的時候,薄止褣卻開口了:“你記住你說的話。”
我沒應聲。
薄止褣仍然靠我很近,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這人的心跳,聞的見這人身上的氣息,還是一樣好聞的煙草味,可如今,也許是我的敏感,我總覺得,在這樣的煙草味裏,帶了一絲女人的香水氣。
這人,不是屬於我的。
而是屬於那個叫鄧幀的女人的。
我閉眼,卻仍然可以感覺的到這人的指尖再我的下頜骨摩挲了起來,我並不閃躲,因為我知道,閃躲並沒用。
忽然,薄止褣俯身,薄唇輕輕的掠過我的唇瓣。
我猛然的睜眼,完全不知道這人要做什麼。
“恨我嗎?”薄止褣問我。
我楞住,沒想到薄止褣是問我這樣的問題,而後,我笑出聲,一臉的嘲諷:“恨也隻恨我自己,大概是老天爺給我的懲罰。”
薄止褣沒說話,隻是看著我,但是摩挲著我的肌膚的手,也始終不曾鬆開過。
“黎夏,除去她的事情,任何事,我都不會虧待你。”薄止褣的口氣放軟了下來,“隻要你乖,等生下孩子,你要的一切,我都會給你。”
“除去薄太太的位置,是嗎?”我很平靜的問。
“是。”薄止褣的答案仍然殘忍無情。
我點頭:“好,我知道了。”
我的反應很平靜,那表情也顯得淡漠的多,纖細的手指用盡了力氣,把薄止褣的手從我的身上抽離。
我不知道是這樣的反應激怒了薄止褣,還是薄止褣想什麼——
“啊!”我驚呼出聲,然後我的聲音就變成了低低的呻吟。
薄止褣吻住了我的唇,野蠻到了極點,但是這樣的野蠻裏,卻又帶著溫柔,他的舌尖在挑逗著我,勾引著我的每一根神經。
我的被動,變成了他的追逐,越是閃躲,越是被這人卷住。
我的喉間陣陣的生疼,是被薄止褣的野蠻弄得,我拚了命的反抗,但是手就被牢牢的控製住。
唇齒間的潤澤感,拉出了曖昧的銀絲。
我大口的喘氣,但是也隻是一下,薄止褣再一次的吻上我,徹底的堵住了我所有的聲音。
“唔——”我的呻吟,不有自主的溢出喉間。
對於薄止褣,我的內心充滿了反抗,但是我的身體卻已經徹底的背叛了我,我真的覺得我自己是一個可恥又可悲的女人。
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但是你卻趕著趟的往上貼。
那種難受的感覺,加上懷孕的敏感,讓我不斷的扭動身體。
薄止褣也好不到哪裏去,我的手已經被這人抓住,貼在了敏感的某一處,那種灼熱的刺激,仿佛狠狠的燙了我的手,徹底的沒了反應。
我越是要收回,薄止褣越是用力。
我的唇被吻的說不出話,我的手也被這人控製著。而我的每一根神經,都隨著薄止褣的動作,徹底的放蕩了起來。
“不要——”我終於發出聲音,但是卻是低吟,可怕的低吟。
因為刺激,我的子宮一陣陣的收縮,而薄止褣卻鬆開了我,拉開了和我之間的距離,大口的呼吸。
但是,扣著我的手,卻始終沒鬆開。
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伸手狠狠的打了薄止褣一巴掌,薄止褣的臉頰上有了明顯的五指印,他的頭轉了過去,而後才看著我。
我大口的喘著氣,倔強的不說話。
“你——”薄止褣的聲音沉的可怕。
我知道我不應該說話,但是在那一刻,我卻怎麼都忍不住:“你不要臉!”
“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怎樣,都可以。”薄止褣戾氣越發的明顯。
我沒回避薄止褣的眸光:“這話,薄總敢對她說嗎?”
果然,薄止褣被我輕易的激怒了,他看著我,那陰鷙的眼神裏,帶著對我的警告,我竟然沒任何的恐懼,坦蕩蕩的看著他。
最壞的結果,不是已經發生了嗎?
有何必再懼怕什麼。
而薄止褣在我的眼神裏,直接轉身離開,看都沒再看我,病房的門被重重的關了上去,那震耳欲聾的關門聲,就這麼在我的耳邊響著。
我閉上了眼。
好累……真的從來都沒這麼累過。
那是一種靈魂被人掏空的感覺,我覺得我上輩子肯定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錯事,這輩子才淪落到這樣的下場。
嗬嗬——
……
——
而後,我的結果可想而知。
我在醫院足足呆了五天,在醫生的各項檢查裏,確認我完全無誤後,我才從醫院離開,回到了薄止褣的公寓裏。
在醫院裏,我一言不發,比任何時候都來的沉默。
而之前在公寓裏陪產的醫生,也因為知情不報,被薄止褣直接革職,而現在跟來的醫生,是一個一板一眼的人,完全沒任何商量的餘地。
甚至,多餘的話也不會和我多說一句。
我知道,我把一個善意幫我的人害慘了。
我就是那個天生的煞星,害了我周圍所有的人,自然,最終也會輪到我,天道輪回,畢竟,蒼天繞過誰。
而在我出院的那天,是李旭親自來的。
我也清楚,李旭是薄止褣的心腹,自然要盯著我的一舉一動,避免再出現任何的差池。
我很安靜,李旭也很安靜的跟在我身後。
一直到公寓門口,我進門的時候,李旭忽然開口叫住我:“黎小姐。”
“有事嗎?”我看著李旭,淡淡的問著,態度很溫和。
不遷怒於任何不相幹的人,一向是我處事的原則,何況,李旭本來就是奉命行事,也沒有任何做主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