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疆峰在宿舍樓道內的走廊裏晃悠,突然看見前方走來一個瘦長的身影,於是快步上前,叫住了前方的那位男生:“教授,那位撞鬼的同學回來了,現在在宿舍休息。看上去還是那個樣子,麵色慘白叫他還不應。”
鄒預震沒想到顧疆峰會出現在這裏,正想打聲招呼,卻被他著急的樣子所疑惑,仔細地聆聽著顧疆峰的話語。“咦,怎麼回來了,幹嗎不多在醫院待會?”鄒預震把顧疆峰往角拉去,不解的問道。
顧疆峰眨了眨眼睛,麵對著鄒預震,搖了搖頭:“出門在外,身上就那點零花錢,早被他上網用掉了,怎麼頂得住醫院一夜的住院費呢……而且醫生也說了,他隻是普通的感冒,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鄒預震聽後,緊蹙眉目:“嘖——,不行,我等去看一下他。他住哪個宿舍的?”
“三樓307。”顧疆峰回答。
“哦,知道了。我先去看看。”鄒預震拿出手機看了下,“現在9點10分,10點前我會回來的,老規矩提前五分鍾把家族人員都叫到我宿舍來。”說完,鄒預震就向著樓梯口走去,突然又轉身說道:“對了,張春華不用叫了,他麼,嗬嗬,以後你們會知道的。”
“恩,我知道了,你去吧,我回宿舍聊會天。”顧疆峰看著鄒預震往樓上走去,對著他喊道。
本是賓館的宿舍樓,看上去異常的幹淨,鄒預震朝著樓梯口已經損毀的電梯譏諷地笑了笑,不禁想起了這所宿舍樓的來由。這幢樓原本是提供給來校走訪的領導和在校的教師所提供的,後來據說有一名女教師因為感情問題的纏擾,在賓館內的某一房間內服毒自殺了。
事後,在這裏住宿的教師都曾傳出,大半夜聽到莫名女子的哭聲。至此,搬走的搬走,有些教師寧願到校外租房子也不願意再待在這裏,時間一久,這裏也就沒有人了。
直到前年,學校請來了清理工和維修人員,將這裏改造一番後,也就供給了校內的新生作為寢室。直到如今,一直都沒發生什麼狀況。
鄒預震擰開了307宿舍的房門,沒有考慮任何,直接跨了進去。剛進入屋內,迎麵投來本宿舍人員疑惑厭惡的眼神,使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一名學生從自己的床位上站了起來,瞪著鄒預震:“你是誰啊?來我們宿舍幹嘛?”
鄒預震剛想回來,那學生的上鋪就伸出了一個人頭,笑看著鄒預震:“呀,這不是我們係的教授嘛,歡迎,歡迎!”
另外幾個學生把眼神轉移到了上鋪的那個男生身上,那男生笑了笑說道:“他就是我們隔壁班的教授,寫小說的那個才子啊,還是陳偉的師傅。”
站著的那位男生回頭看著鄒預震,以笑容表示歉意:“原來你就是教授啊,失敬,失敬!”
“什麼,教授來了?”衛生間內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緊跟著就從衛生間內跑出一名男生。他的頭上全是泡沫,想必正在洗頭,伸手抹了抹眼睛周圍的泡沫,睜眼注視著鄒預震。他的似乎有些生氣,轉身鄒回了衛生間,隻留下一句:“我還以為是教我們數學的高教授呢。”
鄒預震沒有在意,扭頭張望著,似乎沒有找到他想要見到的東西,於是又回過了頭朝著眼前站著的男生問道:“生病的那位同學呢?”
男生指著鄒預震身後的前麵一個床鋪,眼神中透著擔心:“喏,在那呢。”說完又是好奇地看著鄒預震。“你找他幹嗎呢?”
鄒預震回了一句:“我能幫他,我以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話剛說話,轉身望男生指示的方向看去。
鄒預震發現,在那床鋪上躺著一個人,他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可仍舊不停的發抖。鄒預震心想:“這幾雖然有點冷,但也不至於冷成這樣。”於是疑惑的走到了那個床鋪的旁邊。
床上的男生是麵朝牆的,鄒預震無法看到他的臉,隻能開口喚道:“喂同學!”
床上的男生似乎聽到了鄒預震的呼喚,身體蠕動了幾下,掙紮著轉過了身。這情景把鄒預震嚇了一跳,眼前的那張臉麵色慘白,甚至還籠罩一層黑霧,因為疲憊,眼睛已經發腫,讓他的臉顯得愈加的恐怖。